江释雪反而一个人呆坐了一会儿,才退出游戏,将温岁给他的手机放到了一边,开始批改积压许久的奏折。
打开一本奏折,只看了开头,便有一种从云端跌落到残酷现实的荒谬感。
江释雪放下奏折,拿起手机,打开相机功能,能看见自己的脸,他望着自己这张毫无瑕疵的脸,唇角微微勾起,露出一个微笑,目光也像是在注视温岁那般流淌出温和的眸光。
他时常深夜会这样看自己的脸,并非因为自恋,而是他需要知道怎样的表情会让温岁最放松。
他已经过了依赖任何人的年纪,他也不会去依赖谁,但唯独,想留下温岁。
这并非依赖,而是……江释雪盖住手机,唇角的笑容终于在此刻卸下,他一脸面无表情地重新拾起奏折,在微微跳动的烛火之中批阅奏折。
温岁到如今,才有一种在养老的感觉,他不用再费劲思考怎么应对江释雪,也没有他必须要做的事情,生活回到了非常寻常普通的时候。
唯一不寻常的是,他作为成年男性的某种必须的需求得到了唤醒,让他略微有些躁动。
尤其晚上做梦也有了素材,竟能做到后面的内容,让温岁醒来后沉思了许久,然后他拿起手机,找江释雪聊天。
江释雪的手机被他处理过,聊天只能和他一个人聊,也没法搜索什么东西,所以温岁才能放心的直接给他一个手机。
找江释雪的时候,江释雪并不在,这个也正常,如果不是温岁找他玩游戏,这个人平常也不会碰手机。
温岁想到这一点,略微有些反感自己的行为,便放下手机,暂时将江释雪抛之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