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释雪却也不否认,“朕若城府不深,又如何能在虎豹环伺之下求得自保?”
温岁一听,也确实是这个道理,但他依然不平,道:“那陛下的城府用在自保上倒也还好,现在却将城府用在我身上。”
江释雪问:“朕对先生用了什么城府了?”
温岁倒是想说,脑海里浮现出之前的画面,又觉得莫名难以启齿,因此保持了沉默。
江释雪坦诚道:“先生,朕对你从一而终,从无二心,即使有,也仅仅是因为,先生站得太高了。”
温岁看着他,江释雪道:“朕多希望先生并非神灵,而是一个拥有奇异戏法的能人异士,这样,朕与先生的差距好歹没有那么大,只要一想先生是神灵,与天地同寿,朕于先生而言也不过是沧海一粟,朕是那般渺小……即使是帝王,也会生出无限挫败。”
江释雪与温岁对视,眸光闪动着细碎的光芒,“朕对先生的城府,仅仅与此。“
江释雪的语气太具有蛊惑的味道,温岁听着几乎差点就要跟他坦白其实自己也不是什么神灵,但话到嘴边,又及时地憋了回去,或许也是因为某种直觉在作祟,让他死守住了这个秘密。
看江释雪这个模样,聪明的人也会知道若是如实相告便会整个人都捏在了对方手里,而温岁并非多聪明,似乎被江释雪吃透也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温岁将想坦白的话吞回了肚子里,再说话,语气倒是缓和了许多,“那之前陛下说做我的皇后,其实并非退位让贤?”
他说的这个退位让贤自然是体位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