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岁说:“花又不值钱。”
江释雪沉沉的笑了,平静地说:“的确不值钱,像朕对先生这四年来的敬重顺从,也是不值钱的。”
温岁想瞪他,但是目光触到江释雪仿佛有几分伤感的目光,又哽住了,过了一会儿,摆出了一副要和江释雪促膝长谈的面孔,对他说:“你想知道我为什么对你这般吗?”
江释雪看着他,说:“朕说想,先生便会说吗?”
温岁说:“当然会说。”
他顿了一下,便继续说道:“我说你会成为昏君,的确不假,江盛比你更适合当这个皇帝。”
江释雪平静地说:“可朕从小便希望成为一个明君,即使不能流芳千古,也能无愧于心。再则,是朕母后放低身段为我求来的储君之位,有朕母后对朕的期许,朕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成为昏君。”
他看向温岁,“朕在你所看到的未来里,是皇帝,对吗?无论先生看到了朕作为皇帝的未来如何,都不应当轻易改变朕的命运。”
江释雪微笑起来,“先生初见朕时说的天命所归,如今朕信了,即使先生从中作梗,朕依然做了皇帝。”
温岁心中一哽,更加郁闷,脱口而出道:“若不是我心软……”
江释雪接道:“若不是先生心软,在那时便杀了朕,也不会有如今的朕,是吗?”
他笑容扩大,又有几分莫名的幽深,“但先生没有做,不知是有限制,还是对朕怀有几分怜惜,先生这四年来,始终未对朕下手。”
温岁没说话。
江释雪说:“先生如今对朕言明,朕反倒打消心中芥蒂,朕会放了江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