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那句话他虽说的有些强硬,但语气却是柔和的,像是在哀求。
温岁睁开了眼睛,他不吃江释雪撒娇,但却很吃他这样低声下气的说话。
他接过茶,喝了一口,才说:“我早就不计较了,殿下放心吧。”
江释雪眸光闪烁,他给温岁挖的坑,温岁想也不想便跳下了。
这可不是对追随的君主该说的话。
温岁觉得头有些晕,大概是泡澡泡久了,他想起来,却又没什么力气。
温岁以为自己还在留恋这逐渐舒服的水温,便没有挪动,继续趴着假寐。
江释雪低声道:“先生。”
温岁含糊地“嗯”了一声,他都没注意到自己的语气逐渐黏糊。
江释雪说:“你把我当什么?”
温岁:“什么当什么?”
江释雪说:“当学生,当玩伴,又或者是……”
温岁:“你在说什么?听不懂。”
江释雪说:“孟觉哥哥。”
温岁没应,江释雪又喊了一声:“孟觉哥哥?”
温岁昏昏沉沉地反应过来,“你叫我?”
又说:“怎么这么困?”
江释雪说:“孟觉哥哥,我送你上床睡罢。”
温岁也没觉得哪里不对,他大概是真的太困了,竟然任由江释雪扶着他上了岸,又去了屏风后的床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