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请和尚和天师的动静并不小,皇宫也并不是随便什么人就能进来的,因此这事早就传了出去,那段时间,某些人对东宫的刺探都少了些,连皇帝也偶尔请他一起用膳,用审视的目光看他。
江释雪对这样的目光并不觉得陌生,虽是父子,但皇帝比任何人都想拉自己下来,立他更喜爱的大皇子,他怕是比任何人都想找到自己的错处,好找个机会废黜自己的储君之位。
不过佛道两教都看不见、感受不到神灵的存在,也说明这人并不是那种可以被捏在手心里把玩的,他看着毫无弱点,从他嘴里说出来的用真名束缚,也是凡间无人涉猎的神秘领域。
无法掌控这样的一个神灵,那么就只能让他彻底为自己所用,所以江释雪并不介意在他面前示弱撒娇卖乖。
春季围猎即将到来,江释雪与温岁简单重温了一下计划,也不知想起什么,微微一笑,对温岁说:“不知先生可否换一张脸?”
温岁问:“怎么了?这张脸不好吗?”
江释雪说:“太年轻了,先生可以换一张二十五六岁的青年模样,会比较稳重可信。”
温岁固执地说:“我觉得现在这样就不错。”
江释雪道:“先生……你说过这方面会听我的。”
温岁当然知道,但是随随便便就听江释雪的话,显得自己很没面子。
江释雪也吃透了他的脾气,便轻声道:“先生这个模样固然不错,但是一国之师,怎能是这样一张少年气的脸孔,年纪大些,自然更能博父皇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