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岁说:“放心吧,我还有侯府继承,但是瑞儿什么都没有,我都替他操心。”

温长明点头,温岁又接回了原来的话题,“爹,你要是实在和黎易柔和离不了,就将管家的权利给二嫂,二嫂能干,家里也有钱,不像某些人使着管家的噱头各种捞好处。”

温长明脑子略有些迟钝,“谁捞好处?”

问出来后便觉出了味儿,“你说你母亲?”

“是姨母。”温岁纠正,“对啊,姨母虽和娘亲是姐妹,但性格真是天差地别,爹你不管,咱们侯府就要被搬空啦。”

温长明迟疑了一下,问:“可有证据?”

温岁当然没有证据,这几天光顾着去找狗太子,他也没空出时间来收拾黎易柔。

不过他用温瑞的视角看了全书,知道这个继母平日里没少克扣其他两房的吃穿用度,其他两房都以为是温长明小气,从不曾怀疑过继母暗自扣下了不少,甚至好一些盈利非常好的铺子酒楼都被她做了假账,捞了不少钱,一大部分寄回给了娘舅家,小部分充盈自己的小金库。

温岁说:“爹若是不信,请几个账房先生来查一下账本便是。”

温长明倒没有怀疑温岁在诬陷黎易柔,他知道温岁其实是和自己有些像的,虽然不聪明,但老实,不会装,就是有些时候过于没心没肺了。

人不坏,平常又和黎易柔感情不错,现在突然不喜欢她,想必是知道了些什么。

温长明在这方面还是果决的,他立即去外边找了几个本事顶好的账房先生过来。

而黎易柔那边陪着温予练了一会儿字,看着他写的字没往日那般端正,脸色已然不好看,又感觉眼皮直跳,心中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极快地浮现,又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