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子、我儿子是不是死了?”这是朱瑶唯一能想到的可能性,她扯着胸前的衣服,泪水和鼻涕一起往下流,“他一个人在那里该怎么活啊?是我对不起他,我不该骂他,我只是、只是对他的期望太大,一下子没有承受住,以前我爸妈也是这么教育我的,我以为我的教育方法是对的,我是为他好。”
朱瑶哭了很久,哭到昏厥,被丈夫抱了回去。
一周后,她丈夫和前夫经过商量,决定一起去帝都寻找褚漾,他们找到褚漾的高中老师打听到褚漾那年填报的志愿,又跑去那所职业院校蹲守。
那时的褚漾已经是全校的名人,根本不用他们主动找人去问,只需要在学校大门外站着,就能听到很多人都在议论褚漾和一个叫陆修远的男人的事。
两个男人在帝都住了五天,便把所有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事情全部知道得一清二楚,其中自然包括褚漾和陆修远的恋人关系。
他们不敢再刺激朱瑶,回到家后,只能告诉朱瑶她大儿子在帝都生活得很好,还在念书,学校里很多人都知道他、喜欢他,他还说有空了就会回来看看。
听到这些话,朱瑶难得露出一抹笑容。
而现在,朱瑶已经完全从当初那种魔怔的状态中走出来,她的改变自然离不开她丈夫和前夫的谎言,她等了盼了那么久,终于把褚漾盼回来了,心里别提多高兴。
“你难得回来一趟,就住到开学再回去吧,妈妈已经把你的房间收拾出来了,一直都有打扫,随时都可以住。”朱瑶抱着小儿子说,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小家伙拆开了棒棒糖,放进嘴里,一边脸颊鼓鼓囊囊的,他屁颠屁颠跑进卧室,有些吃力的拿了一本相册出来。
“哥哥你看!”小家伙把相册放在褚漾腿上,眼巴巴的望着褚漾,咬着棒棒糖含糊不清的说,“里面好多好多哥哥的照片。”
褚漾翻开相册,里面都是他小时候的照片,他咿呀学语时、他歪歪扭扭的走路时、他小学第一次戴上红领巾时、他当升旗手站在主席台上时……
也不知道朱瑶从哪里拍到这么多照片。
褚漾慢慢看着照片,大脑一片空白,自从他的脑袋被砸伤后,他就会选择性的遗忘很多记忆,忘掉那些会让他感到痛苦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