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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硬了足足五秒,男人视线中的压迫感骤然消失。

褚漾已被吓出一身冷汗,当他再看向男人时,对方已然恢复了之前温和可亲的表情,还扬起唇角,友好地朝他笑了笑。

只是这个笑容没有丝毫温度。

褚漾的脸色又白了一个度。

他自知偷听墙角不对,下意识攥紧推车的把手,顶着大红脸结结巴巴地道歉:“对、对不起,我刚才什么都没有听到。”

说完,便拉着推车一溜烟地跑了。

像只受到惊吓的兔子似的。

褚漾头也不回地冲到了仓库里,把推车放回原位,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才后知后觉地开始大喘气,他的脸上全是汗水,背后也湿了一大片。

他把手伸到背后,轻轻拉了拉和皮肤黏到一块儿的衣衫。

机械的大脑逐渐开始运作。

——他好像听到了不该听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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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漾的脑子有点问题。

这不是骂人的话,而是陈述句。

他在老家读高二那年,无意间救了一个被当地混混绑架的年轻男人,于是他趁着当教师的父母双双去外地进修时,把昏迷不醒的年轻男人带回家,照顾了三天。

后来的下午,他放学回到家,年轻男人已经不见了,留下一张感谢的字条和一只看起来就知道价值不菲的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