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洞庭第一次这么说, 但是这一次他们都感觉话里的意思不同了。
他们同时沉默了。
阮漓垂下眼睛看湖面,他的侧脸非常漂亮,像是雕塑或是建模才能拟绘出的模样。
他做这种神态, 便没有那种漠然, 反而添了一丝忧郁。
阮漓的冷漠从来不是拒人千里之外,他只是非常平静的模样,就像是一池水, 靠近了觉得寒气缭绕, 伸手也留不住, 他一直在那里,淡然地看着别人。
可在洞庭身边,这池水凝成了冰, 虽然冷了些,但终究能留住了。
“别多想了。”洞庭看着阮漓, 脱口而出,“我愿意这么做, 你又难过什么呢?”
阮漓看向他,洞庭看着那双棕色的眼睛,在心里问道:我是什么时候开始对他心软的?
是一次次半开玩笑中慢慢开始的,还是那次天道附体,阮漓不顾一切来找他的时候?
洞庭也不清楚。
情不知所起,若是能说出个所以然来,倒是无趣了。
又不是数学公式, 能得出一个正确的解。
阮漓看洞庭忽然发呆,幽深的眼瞳盯着自己, 便抬起手去撩他的头发:“怎么了?”
洞庭蓦然回神, 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他笑了笑:“阿漓。”
“嗯?”
“你若沉浸在这些无所谓的小事里无法自拔又觉得痛苦,不如做点有意义的事情。”
“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