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隐自觉失言,不再开口。
倒是关好窗子的蓝采和当先开口:“你觉得我们关系好,那便关系好罢。谁让我们是一同受累坠崖的可怜人呢!”
贺隐被呛,连忙解释:“贺某不是这个意思。”
一旁的姬皦玉想要说些什么,还未张口便被蓝采和恶狠狠的一眼瞪住。他无奈转眸,瞧见拿着水壶的小厮正杵在门口犹豫着要不要进。姬皦玉便往小厮那处走去。
蓝采和看了眼姬皦玉和小厮,面上带笑,继续道:“我知晓你的意思。全只当我看走眼了,原来大名鼎鼎的银蛇将军也不过是拘泥于封建礼法的卫道士罢了。”
“表嫂,贺隐不是这个意思。”贺隐面色涨红,既气恼又羞愧。
向来沉稳内敛的人露出这副表情,饶是蓝采和见多识广也不由感到惊奇。蓝采和甩袖摆出长辈的样子,说:“表弟不必自责,是我多虑了。”
蓝采和他们在客栈里磨蹭了近半天,中途吃了顿午饭,这才驾着马车颠簸着赶往永明城。
方入自己蜗居的芳华苑,花月便迎了出来,福了福身子后扶着蓝采和往偏房走去。花月说:“方才得知您回来的消息,奴婢已在偏房备好热水和干净的衣裳,现在去水温正好。”
“嗯,”蓝采和点点头,软骨头似的斜倚着花月的右肩,低声问,“这几日我不在府中可有事情发生?”
“未曾。”花月轻声回话。
月色洒在她白皙圆润的脸庞衬的她人如白玉无瑕。蓝采和眯眼盯了片刻,直到花月受不住侧头看她,她才笑出口:“是么?我怎么觉得你瘦了一圈。”
说完,她觉得甚有道理,复观察起花月的脸庞。
花月神色无奈,摇头道:“哪有!奴婢倒觉得近日胖了,只能怪城主府伙食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