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湛华十分配合他往下演时,反而让季怀觉得难过起来。
人就是这样,永远学不会满足。
唯有情|动时的片刻,埋在心里的疯狂和阴鸷才能尽数泄出,而后又被季怀若无其事地掩盖。
荒唐几日后,季怀都有些记不清楚日子了,他怔怔地看着午后的云,还总觉得是早上。
“腰疼。”季怀躺在摇椅上懒洋洋地说。
湛华按住扶手,“我给你揉揉。”
季怀拍开他的手,狐疑地望着他,“你腰……没事?”
湛华沉默半晌,一本正经道:“我们习武之人——”
“好了闭嘴。”季怀愤愤地打断了他。
“傍晚应该会落雨。”湛华把着他的脉道:“你本就有虚症,这些年还到处奔波,腰上也留了伤,该好好调理一下。”
季怀想起当年在府中他拐弯抹角说自己肾虚的事,冷哼道:“即便如此也能在床上同你打个平手,可见我的调理还是很有效果的。”
亲自体验过的湛华没反驳,毕竟确实不相上下,但季怀这腰伤应当是年岁不少了,所以阴雨天会疼得格外厉害。
“怎么伤的?”湛华用了点内力给他慢慢揉着。
“有一年去北大漠的时候,碰上了群贼匪。”内力带着热劲,让季怀很舒服,“我和带着的人被冲散了,被拖着往前,从裂缝里掉下去摔到了。”
“不过那地方不高,而且侍卫很快就找到我了,医治及时,就是阴雨天难捱。”季怀见湛华神色不对,赶忙补充,笑道:“都是小伤,不打紧。”
他有点后悔跟湛华提起腰疼的事情来了。
季怀沉默地给他揉着腰,半晌后又将他从躺椅上捞起来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