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渊不紧不慢地整理着领子,“陛下,若是不杀了季怀,你这皇位还能坐得安心吗?”
赵岐顿时偃旗息鼓,良久才道:“他不过是一介庶民,翻不起什么风浪。”
林渊笑了一声:“陛下可还记得八年前?”
赵岐脸色一变。
“人言可畏啊,陛下。”
——
季怀从那格子里掏出了块巴掌大的木牌子,摸上去凹凸不平,像是刻着什么东西,但是现在黑灯瞎火,压根看不清楚。
“先收起来。”湛华道。
季怀点点头,湛华带着他悄无声息地落在了地上。
那几个官兵去了看守人的屋子里,烧起了火,大约是觉得冷,没有派人在外面值守。
湛华带着他从后面的窗户翻了出去,正巧碰见从湖里浮上来的明夜。
季怀一时不知道该震惊这义庄里头竟然有片面积不小的湖,还是该震惊明夜竟然敢在身受重伤的情况下,在冰天雪地里沉到了湖底。
明夜上岸便对着湛华跪了下来,“是属下擅作主张连累主子了。”
湛华冷声道:“没有下次。”
“多谢主子!”明夜感激地冲着季怀看了一眼。
不明所以的季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