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怀冷笑一声。
湛华攥着他的手腕没有松开,将药碗递到他手中,季怀捏着鼻子一口气将药灌下去,刚放下碗,嘴里就被人塞了颗蜜枣。
季怀愣了一下,将嘴里的蜜枣给嚼了,唇齿间还是微微泛苦。
“方才,是我冒犯了。”湛华低声同他道歉。
季怀突然被呛了一下,咳得惊天动地,湛华给他拍背不管用,转身去给他倒水。
季怀趁机将蒙着眼的黑布拽下来,借着窗户外面的月光,看见了一个浑身都是血的湛华。
那身白衣被血浸染地通红,在月光下格外诡异妖冶,湛华端着杯温水转过身来,同季怀对上了目光。
湛华的嘴角勾勒出一个细微的弧度,像是自嘲又像是遗憾,“你为什么偏要自作聪明呢?”
他杀了那么多人才让自己没那么暴躁愤怒,想心情平静地来给季怀送药。
偏偏季怀总是踩着他的底线行事。
他阴沉着一张脸走到床边,甚至想着今晚就将季怀直接带走,却冷不防被人抓住了袖子。
“你又受伤了?”季怀皱着眉问他。
湛华沉默地盯着他。
季怀话说出口就想把自己这张嘴给缝起来,他十分不自然地挪开了目光,松开了抓住湛华袖子的手。
湛华将手里的茶杯递给他。
季怀接过水来喝了几口,湛华低声道:“不是我的血。”
“嗯。”季怀无意识地摩挲着杯口,顿时觉得这场景更惊悚了。
湛华紧紧地盯着他,“季怀,我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