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华摇了摇头,道:“此事你打算如何应对?”
季怀目光冷了一瞬,“放心,我会好好处理的。”
翌日。
湛华站在季怀院子门口,看着忧心忡忡的阿连,道:“你说你家七少爷怎么了?”
阿连快要哭出来,“昨晚少爷当众顶撞大奶奶险些将大奶奶气晕,还将五少爷的胳膊给砸折了,已经被关到祠堂里整整一夜了!”
湛华:“……”
阿连现在一想起昨晚那鸡飞狗跳的场面就双腿直打颤,他家少爷平日里只是有些不着调罢了,断不可能去非礼姑娘,更何况这姑娘还是自家人,可偏偏众人不知怎么,无论他家少爷如何解释都不听。
等他回过神来,房间里已经是一片狼藉,五六个家丁都没能拦住他家少爷,等众人反应过来,季怀已经抄着凳子将季濂的胳膊给砸折了。
湛华听完阿连讲述完事情的经过,抬手行了一礼,温声道:“多谢。”
阿连忙摆手,见这位神神秘秘的法师离开之后才忍不住挠了挠头。
方才他说少爷将季濂的胳膊给砸折时,法师是不是笑了?
不能吧?
阿连摸了摸脑袋,使劲摇摇头,法师这般慈悲为怀,不能够不能够。
“阿嚏!”季怀冻得打了个喷嚏,抬手揉了揉鼻子。
这会儿还不算太热,倚着墙在地上睡了一夜多少有些凉,他身体一向不好,这下肯定是得风寒了。
季怀转了转脖子,只觉得头昏脑涨。
即便是白日,祠堂里也阴气沉沉,幽暗的烛火轻轻地跃动着,只照亮了上面摆着的许多牌位。
季怀只懒懒看了一眼那些牌位,便将目光移开了,他坐在窗户下边多少能暖和一点,只是几乎一天一夜滴水未进,让他多少有点撑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