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借着对方的力道站了起来,清冷的月光下,他只看见了片白色的衣角,便彻底醉了过去。
翌日。
哪怕宿醉之后头痛难忍,季怀还是得去给季大奶奶请安。
临走时他往袖子里塞了个小木盒,便一路逛悠到了后院。
季怀一贯来得晚,这次也不例外,他三个哥哥都已经到了,陪着他们母亲说话,倒是十分融洽,偶尔还能听见笑声。
季怀在门口停了一会儿,才让丫鬟进去通报,等丫鬟们打起帘子才施施然走了进去。
屋子里原本十分祥和又融洽的气氛凝固了一瞬。
“儿子给母亲请安。”季怀道。
季大奶奶原本正同老三说话,闻言连头都没往季怀这边偏,只淡淡道:“坐吧。”
季怀照例选了个远远的位子,端起桌上丫鬟奉的茶,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脑袋疼得快要炸开,也不知喝得是什么滋味。
季怀大哥在隔壁县城做了个小官,二哥三哥是对双胞胎,只比季怀大一岁,两人都十分喜欢做生意,已经将季家的生意接过了不少。
总之不管是哪一个都比季怀懂事有出息。
但这些都不是季大奶奶对季怀冷淡的原因。
三位哥哥对季怀也十分疏离,那边母子几人亲密融洽,季怀早已习惯了这种场面,但归根结底,心里还是不舒服的。
他初时不明白,可听了那么多真真假假的传言,后来便渐渐懂得了其中的龌龊龃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