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马文进回头冲着马大娘没好气的叫道:“别再捣鼓你那破玩意儿了喂。老婆子。”
“金锋垮台,你那破鞋垫儿一辈子都别想申非遗了。”
马大娘坐在沙发上,斜着眼鄙视马文进:“瞧你那点儿出息。我都听你说了多少回楼塌了,结果呢,还不是又平地起来了。”
“你个老娘们懂个甚?这回不一样。”
“这回,这回呀……”
“剐龙台上,这头大恶龙难免还是走上一遭,被扒皮抽筋啰。”
马大娘呵呵笑了两声,鼻孔里冷哼出声:“那也要能找到扒得动小金皮抽得了小金筋儿的人呐。”
当即马胖子就咝了一声,曼声不以为然:“你也太高看这头大恶龙咯。”
“这要是在国外还有些可能,在这国内呀……”
“他的根基还是太浅了。”
马大娘继续绣着自己的堆绣鞋垫,头也不抬撇着嘴漠然说道:“我信你个鬼,你这个糟老头子。”
“焉儿坏!墙头草!”
“你还是管好你自个儿吧。傻不拉几的。还天脉绝音成绝响?你也就那点眼力界儿。一辈子就只能干个院长。”
顿时马胖子就佛燃作色,恨恨的恨起自己的老伴儿:“我干这个院长怎么呢?”
“我怎么又变墙头草呢?”
“你这个人说话怎么这么难听?”
马大娘却是淡定如斯,不慌不忙数落起马文进的不是。
“人小金在的时候,你就管小金叫金会长。”
“不在的时候,你就叫小金瘸子。”
“小金再起来的时候,你就管人叫金总。”
“现在,你又改成大毒龙了。”
马胖子一张脸涨成猪肝色,肥肥的手指直戳戳的临空戳着马大娘,牙齿都咬紧。
“哼!”
“你这个老娘们懂什么?”
“就算他还能从那地方出来,也没用咯。”
“污点都沾上了,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这回,就三个字。”
“全剧终!”
马大娘手指一顿,绣花针重重戳进自己手心,一滴血溅落在雪白的鞋垫底上,浸出一朵殷红的梅花。
慢慢将手指塞进自己嘴里紧紧咬着,马大娘轻轻摇头,露出最深的担忧。
墙头草糟老头子这句话说得对。
进去之后再出来,这污点一辈子都洗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