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锋的声音撕心裂肺,如同狮吼龙鸣,张思龙吓得浑身一抖,看着比自己足足矮了十公分的金锋,紧紧的咬着牙关点头。
“念出来,重复一遍!”
在金锋凄厉的叫吼中,张思龙只感觉自己呼吸都已停止,呆板机械怔怔看着金锋,抖抖索索一字一句将金锋的话复述出来。
金锋所告诉自己的那些话颠覆了自己这一生所学的认知。
金锋点燃了两支烟,强行塞了一支在张思龙的嘴边,狠狠拍了张思龙僵硬的脸部,沉声叫道。
“你是道祖嫡亲后裔,你的血脉正好能用得上。”
“你们张家先祖的气运你也有资格分享,唯独也只有你能分享。”
“待会,我会重续五雷掣电,你就按照我教你的法子……”
“照做就是!”
说完这话,金锋肩膀一顿,从包里掏出一个盒子交在张思龙手中,肃声叫道:“待会就拿九老仙都君印扛龙气……”
“能接多少你们张家的气运,看你的造化。”
说完这话,金锋关闭大包轻身一纵跳上墓顶,抬头仰望雷公山山顶,深深吸了一口气,一咬牙下了决定。
脚下一踩,拎着合金箱子踏上三米高的院墙,连点了两下便自到了墙头。
“金总——”
这当口,墓边上的张思龙噗通一下给金锋跪了下去,泪流满面哭着叫道:“我张思龙何德何能,能受你这么大的恩惠。”
“我何德何能呐金总。”
金锋回头淡漠一笑曼声说道:“你跟了我那么久也就要了几吨黄金首饰……”
“典型势利眼儿真小人。”
“老子这次也让你个狗逼沾沾光。”
说完这话,金锋面容一整狞声叫道:“照老子说的做……”
“你要是扛不住死了,那就怪你的命不好。”
翻身下了墙头,金锋没了踪影,远远的传来金锋的叫喊:“别他妈再哭。”
“老子死了,你他妈也跟着完蛋。”
“不想被龙气打成灰,就他妈专业点!”
这话说出来的时候,金锋的声音已经在很远之外。
张思龙跪在淤地黄泥中,满身污泥捧着盒子,重重朝着金锋远去的方向磕了一个头,狠狠一抹泪眼,拉开盒子,解开锦囊。
一块体型硕大斑驳苍老的白玉印玺映入眼中。
张思龙用牙齿摘掉手套,双手捧起这枚白玉印玺,颤抖的右手盖上印纽上的异兽螭龙之上。
瞬息间,手心中传来一阵阵电磁感应,让张思龙灵魂都在颤栗。
那是一种来自血脉交融之间的感应,那是一种来自嫡亲血亲之间的水融之感。
张思龙忍不住打了几个哆嗦,只感觉一阵阵玄之又玄的感应自脑海中传来,一股数据线粗细的精气又自中丹田处生成。
精气自上下丹田走了一圈,飞速的从丹田出发流经张思龙的奇经八脉最后交汇到泥丸宫内。
一瞬间,张思龙眼神爆射出两道精亮的光芒,脑海中似乎一下子就清朗了许多。
浑身抖了两下,张思龙早已勃然变色。
自己久久未曾有过修行屏障在这一刻竟然有了头发丝那么一点点的松动。
这一丝的松动对于张思龙来说,无疑是天大的惊喜。
爱不释手捧着九老仙都君印,张思龙细细一看,果然在螭龙印纽上发现了那残缺的一点龙爪。
这是当年袁克文来祖庭龙虎山做客,自己的曾祖父就把这枚牛掰得不像话的九老仙都君印拿出来让请袁克文瞻仰。
当时的袁克文可是袁世凯的心头肉,大名鼎鼎的皇二子,天底下的人哪个不捧着舔着。
袁克文在玩耍着这枚唐僖宗赐予龙虎山的三天扶教大法师印的时候,一不小心就把这印给摔了,导致印纽螭龙上的一只龙爪断裂。
这事在当时引起了轩然大波,袁克文深知自己犯了大错,当下就给了十万大洋的银票作为先期赔偿,而后又叫人从宫里边儿的太监们弄了几本精装的宋版《洞玄真经》和《通玄真经》送给了龙虎山。
那一年,自己的曾祖父二十六岁,跟袁克文同岁。
直到十年后,自己的祖父才出生。
捧着九老仙都君印,张思龙仅仅只激动了一会功夫便自收敛所有的情绪。
反手抄出自己的黄金罗盘踩着步罡踏斗,选定了吉位,掏出自己这几年来积攒的所有家当出来在自己身边布置了一个法阵。
双膝一盘跌伽而坐抱印出太极阴阳八卦连环诀,慢慢的沉静下来。
猛然间,张思龙心头一跳,睁开眼来掐着手指飞速一算,顿时变了颜色,脸上一阵阵的扭曲现惊怖之色。
今天,是破日大凶之日,黑道白虎当值。现在正是寅时,更是凶上加凶。
现在这个时候去动地脉龙神……
怕是反噬要多三倍呀。
要死了啊……
直到现在才反应过来的张思龙急忙想起来给金锋打电话,但哪能打得通。
刚刚平复了一点心绪的张思龙又掐算了时辰又吓得发抖起来。
这时候,雷公山上的密林之中传来一声厉啸,张思龙身子一震,痛苦的闭上眼睛。
拇指中指送入口中,气运丹田猛力吹送,还以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