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身验明。确实是金锋无疑。”
“下面,考试正式开始。”
听到这话,金锋黑黑的手套轻轻的收紧。
“拿来吧!”
朱天背着手昂着头鼻孔冲着金锋张开手掌,曼声叫道。
金锋嗯了一声,看了看朱天,轻声说道:“拿什么?”
朱天正色说道:“毕业证!”
顿了顿,朱天大声叫道:“博士证书。”
此话一出,金锋面色一沉,冷冷叫道:“没有。”
朱天立马接口叫道:“硕士证书。”
金锋冷冷说道:“没有!”
朱天偏着脑袋冲着金锋叫道:“学士证书。”
金锋当即接口:“没有。”
一个问得快,一个答得也干脆。
朱天没好气叫道:“连个大学文凭都没有,你还来考什么院士?”
“这不开玩笑么。”
“高中毕业证,中转中技都算。”
“没有。”
“初中毕业证。”
“没有。”
“小学毕业证。”
“没有!”
噗!
现场七八个老头当即就笑场了一半。
朱天脸色一白,愤怒的冲着笑场的几个老货们盯了好几眼,冷冷叫道:“你连小学都没毕业就来考院士。”
“简直荒唐!”
顿了顿,朱天又叫道说道:“就算你有鲁老的举荐信,但你连最起码的大学毕业证都没有。”
“那就不能考院士!”
“这是规矩!”
说完这话,朱天拧开了自己的保温杯,舒爽的喝了一口滚烫的茶水,心里头那叫一个舒坦。
手里握着茶杯盖子随意淡淡的挥挥手曼声说道:“行了,你回去吧。”
“先把大学文凭拿到再说。”
“今儿个就先这样了。啊……散了。”
“对了,两位警察同志,把这小子铐紧点,让他好好尝尝铁拳的味道,好好受受苦,好好悔过……”
“回去好好改造啊金锋,争取早点出来。”
说完这话,朱天端起茶杯凑到嘴边,两只眼睛贼溜溜的转了一圈,跟其他各个院士们对了一眼。
每个院士们都正襟直立,努力的保持着最庄严的神圣面容。
大大小小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金锋,一眼不眨。
金锋平静的站在原地,脸色无悲无喜清冷如昔。
“杀威棒!”
“不是我吹的。只要那小子敢来,我绝对让那小子第一关都过不了,就乖乖的嗳……”
“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不是我吹的。算那小子运气好,我在科学院的时候,那小子不敢来……”
“那小子在科学院的时候,我又在国外讲课……”
“今天,我敢保证,那小子绝对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待会你们都别上,我第一个就把他脸打肿。”
“小年轻小屁孩,就打他从娘胎里学习,二十多年能学到多少?”
“不是我吹的,只要我朱天在,那小子就得哭。”
号称科学院学霸的朱天一只手拎着个高级保温杯,挺着高高的胸膛,鼻孔都快杵向了天。
一只手不停的挥斥方遒,慷慨激昂的激烈呈词。
其他老头们斜着眼抽着脸,满脸的冷笑,满面的鄙视。
两个矮矮的老头穿着几乎垂到脚后跟的大衣,双手紧紧的揣在袖口中,死死的盯着风雪弥乱的长路。
两个人的大衣上还露着吊牌,似乎是昨天才刚买。
厚厚的围巾裹住了两个老头的嘴巴和鼻子,仅仅只露出一双沧桑的眼眸在外。
那浑浊晦暗的眼眸中充满了担忧,充满了焦急的等待和渴望。
“他会来不?”
“你问我我他妈问谁?”
“老子又不是三清道祖如来佛。”
“他敢不来!”
“老子辛辛苦苦大半个月找出来的最难考题就等着收拾他用。”
“他要是不来,老子去玉家大门绝食到死。”
“幼稚!”
“那边儿不放人,你还能去那边儿绝食?”
“越老越糊涂。跟个二愣子一样。”
“你说谁二愣子?”
“我说谁谁知道。”
“你再说一句试试。”
“我说了又咋地。你不但是二愣子,还是二傻子二球货子二胡卵子……”
“咬我,咬我,咬我啊……”
“哎呦喂,你他妈还真咬嘞,你个老东西……”
“吃我一拳!”
“哎呦喂——”
两个矮矮的老头嚷嚷着吵吵着完了就开始动起手来,你揪着我大衣领子我揪着你围巾,就在原地拉拉扯扯打了起来。
旁边的老头们痛苦的闭上眼睛,赶紧冲上前去,分成两拨一拨拽一个,不住的安慰劝和。
现场一片狼藉,一片混乱,一片不忍卒读。
鹅毛大雪中,谁也没注意到,三个黑黑的人影无声的走到了那横着的长条桌前。
冷不丁,一个老头被推出人堆,冷不丁的回头一看,忍不住嗯了一声。
小心翼翼的往前走了两步,揉揉自己的被雪花打湿的眼睛细细再看。
“咝——”
猛然间,老头倒吸一口凉气,眼睛鼓起老大几乎凸爆眼眶。
身子骨哔哔啪啪的抖着,一张脸瞬间充血,用尽全身气力嘶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