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趾高气扬的叫道:“那就对不起,没报告,哪儿来回哪儿去。”
罗挺指着张建春怒道:“张老仙,我告你,这东西可是等着急用急开。出了事,你担当不起。”
张建春抬手把罗挺的手刨开,啧啧有声:“威胁!”
“赤裸裸的威胁了不是。”
“考古所的威胁到咱们真空所的,厉害了。”
罗挺气得吹胡子瞪眼睛,愤怒的叫道:“我他妈不就是没给你看东西吗?”
“瞧你那点小肚鸡肠,还算个爷们不?”
张建春哈了声:“少来。你是鉴宝大宗师,看一件东西少了百来十万不上手,我们真空所穷得叮当响,不入您法眼……”
罗挺气惨了,大声叫道:“行了行了行了,别说那么多,东西拿出来,我现在就给你看。”
“拿拿拿啊!”
张建春哈了声:“不用了,我们已经请人看了。”
罗挺瞪着眼睛呐呐说道:“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意思就是不要你看了!真是二傻子。”
张建春的话叫罗挺气不打一处来,指着张建春叫道:“张老仙儿,你丫的这是要打仗是吧?”
张建春长叹一口气,曼声说道:“逗你玩呐。”
“既然你自己送上门来,不用白不用。”
“先说好啊,看得出来,那我就给你开绿灯。”
“要是看不出来……”
罗挺怒道:“那就没我看不出来的东西。”
张建春不急不躁的说道:“别说那么肯定,这玩意,你还真不一定看得出来。”
“等着。”
张建春去拿东西的当口,金锋从罗挺那里得知了他跟张建春的恩怨。
张建春这个人喜好古玩古董,但是眼力界太差,又是老抠门。
花了钱买了东西就往罗挺那里送,叫罗挺帮忙看看。
几次罗挺倒也没说什么,还给张建春普及了下东西的常识,可久而久之,罗挺也有些烦躁。
加上张建春自己没啥进步,罗挺也懒得理他了。
有一回张建春又拿东西找罗挺,却是被罗挺给羞辱了一顿,后来才知道这东西是他们真空所的。
为此,罗挺吃了挂落,也就跟张建春结下了梁子。
“他们真空所能有什么东西?”
金锋有些好奇的问道。
罗挺没好气的回答:“谁知道呢。这帮科学怪人,什么都喜欢拿来做实验的。”
“简直他妈的就是一群疯子。”
这时候,张建春一帮子人推着击个箱子过来。逐一打开。冲着罗挺勾勾手指,一脸的瞧不起。
罗挺也是憋了又忍,忍了又憋。
上前一看,抄起一个东西来没好气叫道:“我去!“
“你们真空所的竟然买高仿唐三彩?这是几个意思?”
“真空试验还分高仿低仿吗?”
张建春几个人不说话,嘴角翘着,等着看罗挺的笑话。
“哟。还把青铜合金都给搬来了?”
“幸好只是秦代的青铜箭簇残片,要是全的,你们真空所就等着坐牢吧。”
边说,罗挺边往下走,嘴里不住的嘲笑打击着:“你们真空所真是穷得打滚了啊。连布料都买的是……仿品,我勒了个去喂……”
“嗳,别说我不照顾你啊。打报告来,我们考古所给你拨点公元前的文物……”
“让你们好好的富上一回。”
“哈哈哈哈……”
“嗯,这是什么?”
罗挺手里拿着一块巴掌大的土色布料,非常老非常旧,早已看不清楚原来的本色。
布料的纤维非常的稀松,轻轻一掰就能清楚的看见布料的底层。
“嗯?”
罗挺钻研了一会,有些脸色不对了。
这东西,自己还真没见过。
仔细瞅了一分来钟,罗挺脸上有些挂不住。这玩意自己还认不出来。
张建春一脸怪诞,抱着手斜着眼瞥着罗挺:“哎呀哎呀,罗院士您老这是咋地啦?”
“眼睛进沙还是脑袋被雷给劈了?”
“咋变木偶雕像了?”
罗挺脸都白了,冷哼一声,戴上了眼镜拿出了放大镜。
这可是上大杀器了。
罗挺整个脑袋都杵到了这块布料上,眼睛都看肿了。
张建春则在旁边不住的冷嘲热讽:“别看了罗院士,看了这么久,还能看出一朵花来?”
“这不科学啊。你堂堂考古鉴宝大宗师怎么会看个东西都看这么久?”
“你看你,口水都滴到布料上了。真是个邋遢鬼。待会记得去高压消毒室消毒。”
罗挺气得脸色铁青,愤怒的摘掉眼镜,不停的揉着红肿的双眼,指着张建春叫道:“你有种。张老仙儿,你有种!”
这明显的是认输了。
张建春叉着腰哈哈哈大笑:“罗邋遢,你个老王八也有今天呐。啊!”
“看不出来,你就滚吧。”
罗挺颤抖的手指着张建春,脸色发白,气喘如牛。
这还是金锋第一次见到罗挺气成这副模样。
“张老仙儿。你这个老狐狸。老子跟你没完。”
“我们考古所跟你们真空所势不两立!”
张建春开怀大笑,曼声叫道:“随你怎么说。你认不出来这玩意,就算是院长来了,也拿我没辙。”
罗挺狠狠重重的一跺脚,回转神来,义愤填膺嘶声叫道:“小金,你等着,我去打电话给院长。”
指着张建春厉声叫道:“张建春,你丫的,你给老子走着瞧。耽搁了小金的大事,我叫你不死也脱层皮。”
边说,罗挺就冲出大门,打起电话告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