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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封信是燕肖将伍将军和贾将军派去最前线,燕重山也很认同,并向燕向熙解释:“这二位有对战大歧军队的经验,肖儿这样的安排非常好,有他们这样的老将在前面顶着,大歧军队成不了事,一定可以支撑到本王回去的。”

燕向熙差点嗤笑出声,燕重山的自我感觉太好了,燕肖只会嫌他们挡路,是想要将这两位老将军弄死,扫除他掌控西南的障碍。

第三封信送到燕向熙手里时,她毫不客气地嗤笑了一声,随手丢给燕重山。

燕重山还以为是战报,可当看清纸上写的内容时他眼睛瞪得老大,反复将信看了好几遍,想要从这张纸上抠出不同意思的字眼来,可惜事与愿违。

燕重山无法冷静了,找到燕向熙问:“这情报准确吗?这一路到底是什么人在向公主通风报信?伍贾两位将军怎会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其他西南军呢?肖儿呢?为什么不去支援?还是已经去支援了,却被大歧军队阻拦了?”

得,燕重山总能为他那宝贝长子找到理由,看看,这回又是如此,都是旁人的错,不是燕肖的错,看不到这背后的主导人正是燕肖。

燕向熙没好气地说:“什么人向本宫通风报信,那是本宫的事,西南王不相信这信里的内容,大可以到西南用自己的眼睛亲自去看看,究竟是谁将西南百姓陷入危险的境地,又是谁让伍贾两位将军陷入孤立无援的局面!”

原本赶路速度就够快的,这下燕重山更是疯了样赶路,将燕向熙都甩在身后了,到这会儿燕向熙也不在意了,只派了几个人跟上去,看好西南王的行踪就足够了。

就在西南王离开后,第四封飞书送到燕向熙手上,与前三封不同,这封飞鸽传书的内容是几支军队已赶到西南,只等一声令下便可投入到战斗中,西南的局势尽在掌控之中。

看了这些内容后,燕向熙安心了,她同样不希望因为燕肖而陷西南百姓于危险境地,西南的百姓那也是大周朝的子民,身为继任者,她对这些子民有责任。

西南。

燕肖得到了西南的最高权力,心中得意非常,如果不是大歧国配合他,不是皇帝将他父王叫去京城,他还没这样好的机会呢,面临外患,就是他那几个蹦达的弟弟也得老实听他的话,不然谁能担得起这个罪人,外公和舅舅的话果然没错。

等他收拾完那些反对的人,一统整个西南,下一步便是那京城也不是不可以想一下,谁叫那皇帝昏庸无能,竟要将一个女人捧上皇位,身为燕氏子弟,他有责任有义务拨乱反正。

听到外公和舅舅恭维他的话,燕肖都要飘起来了,祝家的人同样野心勃勃,他们同样觉得,将来挥军进入京城也不是不可以,那他们到时就是皇帝的外公和舅舅,地位非同小可,届时就算将西南划给大歧也毫无问题,拿到整个大周,一个小小西南又算得了什么。

“姓伍的和姓贾的就是死脑筋,自己不肯转弯还要连累手下一大批人,就不知道他们还能支撑到几时,到时肖儿好好厚葬他们便是了。”

“厚葬?那太便宜他们了,他们将大歧军队放进来,那他们就是西南的罪人,永远钉在耻辱柱上。”

祝外公和祝舅舅互相看了一眼,并没反驳燕肖的话,看来伍贾二人将燕肖得罪得不轻,连死了也不肯放过,不过这跟他们有什么关系,经此一役,祝家定会走上巅峰。

如果燕重山死在京城那就更好了,消息传回来,定会激起西南所有百姓的愤怒。

燕肖都要等不及庆祝了,这时候,跑死两匹马的燕重山终于赶到宜南城外,然而此刻宜南城对外封锁,严禁出入,便是燕重山亲自叫门,也没能将城门叫开来,城墙上守城的人并非是原来那一批,对于城外喊话的一律加以驱逐,还不听话的则拉开弓箭就要射击。

燕重山一直赶路,顾不得形象问题,形容狼狈得很,跟着他过来的人也没好多少,见燕重山还要继续喊话,燕向熙派来的人提议道:“王爷,城内分明有异,不如我们先离开,等到夜里想办法入城,相信到时看到的会是最真实的情况。”

燕重山心忧如焚,然而城墙上的弓箭手一直盯着他们,燕重山只得先按捺下来,好在离天黑也不远了。

天黑后,正当燕重山想办法入城时,那城门的小门悄悄打开了,吹了几声口哨,白日劝燕重山的人便赶去汇合了,全程燕重山都黑着脸,原来竟是城内的人买通了守城士兵,将他们悄悄放进城去,燕重山没想到这些人竟如此混账,他们就不怕奸细混进去?他怎不知道下面的人是这么办事的?同时也知道陛下一早就在西南安插了人手,但这时候不敢有意见,反而要庆幸,否则想要入城都难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