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心忧虞璐的下落,一边又在心里埋怨虞璐,就不知道让她省省心,如果真找不回来,誓必要惊动侯爷和夫人,再怎么忽视,虞璐现在明面上也是侯府的二少爷。
“该死,尽知道给我添麻烦!”夏姨娘心忧如焚,恨恨地捶了记桌子,又碰到手指的伤口,疼得她一个哆嗦。
也幸好这日虞温韶人就在府中,第一时间接到来自夏姨娘这边送来的信,当场就惊得站了起来,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不见了?有十日时间了?人都干什么去了?”
“世子,现在该怎么办?”
虞温韶心说能怎么办?当然是赶紧找人,于是他立马带着人出府四处寻找虞璐的下落,而且虞温韶心里还生出个不妙的预感,十日时间对他来说太过敏感了,他可是非常关注那位顾子爵行踪的,如今那顾子爵离开京城也有十一二日了,会和虞璐的不见有关联吗?
不,没可能的,那顾昭又怎会知道这一切和虞璐的存在?他又怎可能会找上虞璐甚至将人带走的?是的,这根本没可能,除非夏姨娘自己说出来,否则谁会相信这件事?
然而虞温韶费的全是无用功,且不说他原本就跟虞璐不熟悉,根本不知道他跟哪些人走得近,唯一的渠道也就是学堂那里,亮出身份找了夫子和几个学生问了问,除了没来学堂外,也均是一无所知,虞璐平时也不和任何人接近。
找了一大圈,虞温韶根本没能找着关于虞璐存在的丁点踪迹,站在大街上,有时甚至怀疑,虞璐真的存在过吗?
虞温韶脸色铁青,也不知是气的还是被冷风吹的,如果人找不回来,他也知道这件事他没可能扛得下来的,看着身边来去的人群,虞温韶神情莫测,对身边下人吩咐道:“你先回府,告诉那边,这件事兜不住,让她找母亲去,我继续带人在外面找找,就说有事找二弟,这才发现他不见了的,那边让她自己找借口。”
他这时对夏姨娘也生了埋怨,这么长时间才发现人不见了,早干嘛去了?如果时间早点,他指不定还能发现蛛丝马迹,可现在要到哪里去找人?很可能连京城都不在了,那就更不容易将人找出来了。
他也没想到这向来老实胆小的二弟,竟能给他捅出这么大一个篓子,如果一直找不回来,那该如何是好?如果被居心叵测之辈弄过去再也不现身那还罢了,可如果是被别有用心的人带走,他还要担心哪天暴出一个大雷。
这让他再度想起人已离京的顾昭来,会不会是他从高家那里查到了什么线索?
高家?虞温韶勐地想起一人:“快,带我去找那高金恒,看他现在何处。”
“是,世子。”
当初高家刚出事时,高金恒托人给他送信,高金恒很怕,虞温韶当时将他安抚住了,让他先老实待着,等他找机会为高金恒换个身份,反正书院是去不得了,高金恒再露面会被抓住等着和高家人一起清算,虞温韶知道,必须拿捏住高金恒才能让高家人记住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在他看来,高金恒除了依靠他别无他路了,否则走到哪儿都会是逃犯的罪名,能逃到哪儿去?所以这几日便将高金恒丢在脑后,等这阵风过去了给高金恒换个身份便是了,实在不行干脆让他消失。
虽然庆凌府那边也派了人去灭口,但人没那么快回来报信,虞温韶快速赶去高金恒的住处,却发现这里早已人去楼空了。
“该死,高金恒这蠢货竟然跑了?谁通知他的要跑路?”虞温韶大怒,在这屋子里砸了一通,同时又冒出那个让他胆颤心惊的名字,顾昭,是不是他?为何两件事都出在顾昭来到京城之后?
虞温韶发了通火气,又叫来一个心腹,低声交待了一件事,他不能对顾昭这人放心,所以叫自己的心腹立即赶去庆凌府,看那顾昭身边都有什么人,不会是他将虞璐带走了吧,可他带走虞璐有什么用?不担心永宁侯府找他的麻烦,到御前告他一状吗?
他怎么也想不通顾昭的脑回路,但先等自己的人确定了这件事,然后才可以推断顾昭到底知道多少,如果实在不行,那只能走最最下策,那就是将顾昭认回来,他带走虞璐是不是这个用意?
虽是子爵,但根基浅薄,又如何比得上京城的永宁侯府?有几个人会重视这个新出炉的顾子爵?
“陛下,有永宁侯府的消息送过来了。”近身太监见皇帝忙完手里的事,这才近前低声说道。
皇帝刚刚还有些疲累,一听这话果然来精神了:“哦?怎么说的?快跟朕说说,这都隔了多少天了才有信?”
近身太监也附和道:“可不是,可见那府上对二公子忽视到什么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