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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玲珑香皂铺子,顾昭抽了抽鼻子:“叶兄用了竹香皂?”

叶秀鸣点头说:“正是,二位兄台竟然没用的吗?那我可要向二位推荐这竹香皂,味道十分清雅,我祖父也十分欢喜。”

顾昭和宋泽面面相觑,不知要该怎么说,起初宋泽也挺喜欢的,可等府学里上到教谕下到学员都用上这竹香皂,他便默默舍弃了,转而用上顾昭推荐的硫磺皂,因为顾昭说这个洗得更干净。

顾昭能说,硫磺皂杀菌效果更好吗?

面对叶秀鸣的真诚推存,宋泽握拳抵唇轻咳一声,抑制住喉咙里要发出的笑意,接着抬头微笑道:“我与顾昭之所以没用竹香皂,是因为府学里用的人太多,所以便想用些跟大家不太一样的,可能叶兄不会太喜欢那味道。”

硫磺的味道在嗅觉灵敏的人闻来有点臭味,难以接受,宋泽使用了一段时间倒能接受了,最主要的是这味道能将四周的竹香皂味道冲淡中和一下。

叶秀鸣因为初来乍到,所以对府学里的情况还不太了解,不过听宋泽这么说,倒是能想像一下他描述的场景,毕竟香皂这新鲜玩意儿先在庆凌府出现,才向周边推广开来的,所以竹香皂在府学中受到推崇大家都爱用,也就不足为奇了。

叶秀鸣好脾气地笑笑:“原来如此,不过宋兄和顾兄用的是哪一款?改日我也试试。”

顾昭笑道:“是一款名叫硫磺的香皂,但它的味道有点特殊,如果叶兄泡过温泉,应该会熟悉那股味道。”

叶秀鸣露出恍然之色,他的确随祖父在冬天泡过温泉的,有点奇怪,顾昭和宋泽竟会喜欢这样的味道,他有点难以接受。

说话间他们到达齐家酒楼,小二见顾昭和宋泽带人过来吃饭,立即热情地过来招唿,征求叶秀鸣意见,他们要了楼上靠窗的位置,就这位置,也是酒楼空出来专为贵客留的,现在给他们使上了。

叶秀鸣在江泰城也听闻了齐家酒楼的美名,知道这酒楼生意不会差,亲自过来了才知道比他以为的还要来得好,走进酒楼里听大堂食客的谈话声,才知道并非都是本地人,能听得了不少外地口音,可见都是从别处地慕名而来的。

小二将他们带到楼上,叶秀鸣坐下后才道:“幸好有二位同来,否则今日过来很难找到合适的位置了。”

宋泽笑道:“那是因为齐少东家与我们一样都是出自清河县,从清河县过来,齐少东家对我们帮助颇多。”

他稍稍解释了下他们跟酒楼东家间的关系,没具体深入,比如顾昭还在酒楼占份子的事就没说,但只要是有心人,肯定能打听到齐少东家和顾昭更进一层的关系,比如那豆制品方子,就跟顾昭有着牵扯的。

果然,叶秀鸣是个消息灵通的,看向顾昭说:“我听闻这齐家酒楼和崇元寺的豆制品和顾兄有关?”

顾昭点头赞道:“叶兄果然是消息灵通人士,正是如此,以后叶兄带人前来齐家酒楼用餐,我可以帮叶兄提前跟齐二哥说一声。”

听这称唿就知道关系更近,叶秀鸣喜道:“求之不得,我先谢过了,如今这齐家酒楼宾客满门,这佛跳墙都供应不过来,如果来了后吃不上这道菜未免可惜。”

“哈哈,没问题,包在我身上,包你能吃上。”顾昭爽快应下。

随着客人越来越多,齐家酒楼名气也越来越大,佛跳墙的供应的确有了限制,除了提前预订的,也只有早到的客人有这口福品尝大名鼎鼎的佛跳墙了,不过今天嘛,有顾昭在,叶秀鸣自然能有这口福的。

没一会儿菜便上齐了,除了佛跳墙,剩下的便是两道豆制品还有其他菜肴,饶是齐秀鸣跟着祖父品尝过不少美食,这一回也吃得赞不绝口,他并非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清高读书之人。

这次吃饭说是由宋泽请客,最后自然也是由他结账的,目前他的收入也承担得起这样的消费,倒是叶秀鸣有些不好意思,这点银钱对他来说算不得什么,但他知道宋泽出身的,不仅由寡母养大,还是从乡村出来的,所以这次请了,他以后一定要回请回去。

等到再回了府学,顾昭和宋泽便收到来自叶秀鸣的礼物,而且有他们不得不收的理由,顾昭感叹,不愧是大家出身,做事就是面面俱到,当然他也不会为自己的出身自卑就是了,出身好可不代表一切,看高家还有永宁侯府行事就足够说明了。

叶秀鸣这就在府学安顿下来了,平时和大家一起上课,休息时间也大多与宋泽顾昭一起切磋交流学问,这让想打各种主意的人也无法得逞,比如专为叶秀鸣而来的黄珉,想在叶秀鸣身上下工夫也行不通,却又没办法用那套对付顾昭宋泽的办法背后搞事,毕竟叶秀鸣的身份摆在那里,他没那个胆子,说起来黄珉这种小人也只能欺软怕硬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