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条路就是想办法将事情闹大,让我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被越来越多的知道,众目睽睽之下,我不信那永宁侯的人还如此大胆敢冲我下手,在京城那块地界,我相信永宁侯府也无法一手遮天为所欲为的,而要受到诸多辖制,那时他们还要对我下手,那说明这永宁侯本身就有问题了,那时等着抓永宁侯府尾巴的人想必会有不少。”
宋泽在房间里又转了几圈,思索顾昭讲的法子,最后又停下来说:“只怕还没达成你的目的,永宁侯府的人就先出手了,毕竟对方应该一直在关注你的,也可能高家先行将你的情况透露过去。”
顾昭点头说:“是啊,所以必须要找到这么个出名的机会,还是出的好名。”
“你有头绪了?”宋泽讶异地问,这可很难做到。
顾昭摸下巴说:“是有那么点头绪,但眼下还是要先考府试,”又走到宋泽面前拍拍他肩,一本正经道,“宋兄,我这计策如果走不通的话,那能不能报仇让一切真相大白,就真的只能靠你了,所以宋兄你一定要努力,考出最好的成绩,将来能够进京面圣,将我的冤屈递到圣上面前。”
宋泽很想翻个白眼,哪有这么简单的事,在圣上面前,他和永宁侯的话谁更有份量还用得着说吗?但不得不说如果顾昭的第二条计策走不通被迫缩在清河县水云村的话,那只能他来想办法了,也许这一条路需要花费很长的时间,但好歹有路可走不是。
所以宋泽认真点头道:“我会努力的。”
顾昭很欣慰啊,看来宋泽这个未来的首辅大人的大腿,他是给提前抱上了。
宋泽表示他一点都看不懂顾昭这见鬼的眼神,什么意思?
之后,齐云飞自然也知道了顾昭所说的两条计策,但同样不清楚顾昭到底会用什么方法达到他所说的出大名出好名。
另一边,在知府大人派人前往清河县问询的时候,当日府衙前发生的一切也在整个庆凌城沸沸扬扬传开,尤其备受读书人的关注,甚至惊动了庆凌城外的读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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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昭具体是谁对这些读书人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读书人中的一员,竟遭卑鄙小人如此歹毒的手段毁他前程,这让许多读书人代入自己进去,想到寒窗苦读十载,一朝前功尽弃,啃了那王婆子的心都有了。
读书人在这个社会中的地位还是非常高的,这样的手段让读书人感觉到自己的地位受到了威胁,今日是顾昭,焉知明日会不会发生了其他读书人身上?他们绝不允许罪魁祸首逍遥法外,必须严惩,重重地惩罚!
还有这王婆子不过是个下人,明显不是主使者,她背后的清河县高家是哪家的?读书人的力量很大,没到一天工夫,这些读书人就将清河县高家扒了个底朝天,好家伙,就这种人家也敢朝天下读书人伸手?
如果高老太太知道他们的想法肯定要伸手喊冤:不是的,她不想对天下读书人出手,她只是对付顾昭一个乡下来的穷书生而已。
此刻哪怕高家还有个读书人,也就是去京城念书的高金恒,然而整个高家在读书人中的名声已经臭了,也就这消息还没传到京城,否则高金恒在京城书院中也会受到很大的影响,他祖母能用这种阴损手段对付其他读书人,焉知跟高金恒朝夕相处的同窗会不会被他用同样的手段来对付?就是那些夫子也会对他印象大跌。
齐云飞明显顾昭的用意后,也在背后推了一把手,派人赶回清河县,等差役前去高家问询时将前因后果在整个清河县传扬开来,看高家老太太还要不要脸,让高家在清河县名声坠地,也就京城那边没办法伸手,否则让高金恒在京城也无法待下去。
至于庆凌城的百姓,也对此事津津乐道,除了骂一骂王婆子和高家太过歹毒外,还八卦起高家内院的事,当日王婆子喝多了点酒大舌头说出来的那些事,也被人飞快传扬开,老百姓对这种事情更有偏好,什么父子同当新郎进洞房,以后孩子该叫父亲还是祖父又或者兄长,并且还展开充分的脑补和想像,什么扒灰之类的八卦一起上,叫人听着那整个高家宅子内,就没一个人是干净的。
这些八卦在庆凌城越传越远,可以想见,迟早会有一天传到清河县去。
差役来往于清河县与庆凌城之间也需要不少时间,因而那日之后,顾昭就如他自己所说专心读书了,这让宋泽和齐云飞见了都放心不少,宋泽也因此更加努力。
木头见哥哥这般用功,越发将书童这个身份落实到位了,那些活做得越来越熟练,能帮到哥哥让他开心得很,当然如果能亲手将那些欺负哥哥的人弄死就更好了,可就算没了记忆他也知道他现在人单力薄,想要弄死人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所以他只能将这些名字放在必死名单上,总有一天要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