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探过头来,过了好半天,夏夏才眨了眨眼睛,认清了眼前的人。
“……白词?”
“……你可算清醒了,”白词松了口气,坐到床边的椅子上,帮他拉了拉刚刚做梦时抓乱的被子,“这里是医院,夜先生刚走,需要我给他打个电话吗?”
“不用了。”夏夏想坐起来,只是还没等做出动作,就感觉浑身酸痛,根本就起不来。
似乎知道他想做什么,白词说:“你先不要动,你进医院的时候肌肉都僵硬了,医生说要休养一段时间才能好。”
夏夏点点头,他沉默了一会儿,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昨天给你打电话,听说你住院了,就过来看你。最近也没什么事,我看夜先生挺忙的,他又不放心把你丢给护工,我就说留下来照顾你,他同意了。”
原来是这样。
夏夏挺感动的,既是为夜绪,也是为白词。
他没有问他怎么了,一是觉得白词不一定知道内情,二是即使当时混沌的脑子想不清楚,但他的身体记住了当时自己的状态,现在清醒的时候他隐约猜得出来,他打开门时沈冰打碎的东西,一定是某种让人……的东西。
虽然他是被误伤,但想想就觉得恶心,就只是因为喜欢奚追就想用这种方法,难到他自己的身体就不值钱吗?连自己都能出卖和利用,实在是……让人无法理解,也不能原谅。
深深吸了一口气,夏夏想起了什么,问:“白词,你有见过奚追吗?他怎么样了?”
“跟你一起被送来的同学是吗?他一天过来三次呢,就住在隔壁病房观察,你要见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