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来想去，方羽生觉得自己被人利用了，这就挺不爽的。

不过话说回来，杨穆音也算是个厉害角色，不然也不会一到公司第一天，就有人为她卖命。

吴军只是第一个，但不会是最后一个。

一时之间，方羽生也不知道心疼被人当枪使的吴军还是心疼自己，但是他知道，在他和宋成钺的关系没曝光之前，他的日子可能会不太好过。

好在刘旸对他不错，有刘旸在的话，他也许能少吃点苦。

约莫半个小时之后，赵管家把车子停在了别墅的车库里。

方羽生打开车门慢慢下车，回来这半个小时的路程，并没有让他清醒多少，脚步反而越来越晃了。

有好几个面容冰冷的宋成钺在他面前左右摇晃，这一晃，方羽生一个头晕，又吐了出来。

宋成钺看着手工皮鞋上的污秽物，又看了一眼站在他面前快要醉得不省人事的方羽生。

还没等他开口说话，赵管家连忙从车上拿了一双备用皮鞋放在地上，说：“先生，您先把鞋换了，然后去洗个澡，方先生喝醉了，他不是故意的，这里我来收拾就行了。”

宋成钺一语不发地换好了皮鞋，随后架着方羽生往别墅主楼里走去，后者似乎还不知道自己闯了祸。

看着两人消失的背影，赵管家默默地叹了一口气。

他在这里工作这么多年，自然知道宋成钺的洁癖有多严重。

在看一眼那双沾了污秽物的皮鞋，它今晚的归宿只能在垃圾袋里了。

只不过让赵管家感到意外的是，先生竟然没有嫌弃方先生，醉酒的人是闻不到自己身上的酒气有多重，但他们三人坐同一辆车回来，这辆车明天是要拿去清洗的，因为打开车门，里面全是方羽生留下来的酒气。

“难受。”方羽生小声地咕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