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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柯利弗得监狱时,他能想象到的未来是在那里待一辈子,或者因为什么突发原因提前死去,这都是很可怕的结果,让人看不到希望。

但现在,设想不到的未来让他更加茫然。

——虞谣说要向法庭提出重审,但从来没有柯利弗得监狱的罪犯被重审过,法庭会不会受理都是个未知数。如果法庭拒绝受理,他会怎么样呢?被“养”在皇宫里,同时兼备卑微的奴隶身份和锦衣玉食的生活,浑浑噩噩地过一辈子吗?

这种设想令他不寒而栗。

而且,如果真的是那样,他早晚要面对虞谣的婚礼——虞谣和别人的婚礼。

在柯利弗得监狱的时候,他从来没想过这些,因为一切都已离他远去。可现下,这些事情都变得让他颓丧不已。

一个客厅之隔的豪华卧房里,虞谣也躺在床上没精打采的。

“舅舅。”她唉声叹气,“我觉得这关真没法玩儿啊”

虽然在席初那里时,还债率一度是负的,看起来难度更大,但仔细想想其实不是那样。

席初可从来没沦为过囚徒,况且在大熙朝,她是真正说一不二的人,后宫完全在她的执掌中,只要她够努力,和席初破镜重圆就只是时间问题。

可这里不一样。

如果硬要类比地球时代的话,这里的帝制其实更类似于君主立宪。他们身为皇族有些实权,但远没有封建制度中的皇帝的权力那么大,单从他们要给法庭面子就看得出来。

权力小了,让她施展的空间就小了。亚尔林又明显比席初性格刚硬,她这样见缝插针地想跟他缓和关系,他也没给她什么机会。

一系列综合因素考虑下来,这个世界真是难度ax了。

白泽一时也陷入思索,过了半晌才开口:“要不你制造机会跟他一致对外试试?”

虞谣茫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