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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明已经吓坏了,见到她猛地回神,边是奔向她,边脚下打软跌坐下去:“姐”

他不信是姐夫下的药,也不信姐夫是畏罪自尽,但他说不出来。

还是他身边的宫人瑟缩着跟虞谣禀了话,说他来了一见到贵君的样子便吓坏了,二话不说叫人灌了绿豆汤下去,又让贵君勉强吐了几口,吐出好些黑血。

绿豆汤有解毒的功效。

虞谣勉强定住些神,吩咐人扶虞明去歇着,自己却实在无暇多安抚他,赶忙去看席初。

宫正司里沸腾起来,宫人七手八脚地抬席初去旁边条件尚可的厢房歇下,太医施针的施针、开药的开药,疑与和贵君有所勾结的宫人也都要先押起来,四处都忙忙碌碌。

中毒,就算在现代,死亡率也并不低。这里的施救方法有点类似于催吐洗胃,或灌水或灌绿豆汤一类的东西,然后再硬让人吐出来。

过程之痛苦不言而喻,虞谣在旁边看得心中绞痛,哭了好几回。

“已吐出大半了,再灌两回便是,虽难免有毒药残余,也可活命。”太医的声音还算冷静。

席初在极度的痛苦中依稀听到点声音,浑浑噩噩地想:怎么了?

她又不想让他死了?

接着便觉又有东西灌进口中,带着些许宜人的清香。

他不想喝,但他无力抗拒。

腹中绞痛,他不受控制地再度吐出来,他只知道自己在吐,知道周围有很多人,其他什么也不清楚。

过了不知多久,腹中的痛感淡去,紧接着袭来的,是无尽的冷意。

冷意渐渐遍布全身,又冷又疼,每一根神经都像浸在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