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刚好满三年,祭礼自要大办。”虞谣缓缓一喟,“朕会交代给礼部,宫中这边,你协同礼部操持吧。”
卫珂好似得了一颗定心丸,骤然松气,复又向她一揖,便告了退。
看着他的背影,虞谣嘴角轻扯,转头间,恰好触上席初似笑非笑的神情。
“”她翻他一记白眼,“笑什么笑。”便提步继续往里走。
席初慢悠悠地跟着,到了湖边,两人都倾身靠向石栏。虞谣打开手里装鱼食的小罐,闲闲地把鱼食往水里丢。席初则摆弄起了手里的那几根狗尾巴草,弯转翻折地编起小兔子。
安静了一会儿,他说:“卫家这事”
虞谣干脆地打断他:“明天再说。”
席初:“?”
她又丢了几颗鱼食入湖,锦鲤扑腾着上来抢,面前一时很是热闹。
她悠悠道:“今天我就专心陪你待着,天塌下来都明天再告诉我。”
“?”席初怔然,“干什么?”
虞谣侧首,万分恳切:“宠着你啊!”
他扑哧笑出来,大显窘迫。
宫里没有不透风的墙,不过两天时间,满宫就都知道了和君在陛下跟前落了贵君下风的事。
这远比简单的“贵君翻身得宠”的消息更令人错愕,因为和君凭借元君与陛下的情分,在宫里几乎从未吃过亏。
而贵君却是杀了元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