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放松并不等同于有多少信任。虞谣仔细观察,发现自己几乎没见过他发自内心的笑。
其间因为在查卫家,她也试探着又问过他当年的事,他还是一秒就进入了应激状态,无比冷淡地跟她说没隐情没原因,然后就势一脸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好不容易上升到-15的还债率,也因此又掉到了-18。虞谣分析之后觉得,可能是这个举动让他觉得她对他好都是为了套他的话。
她就此得出一个结论——元君和孩子的问题,现在在席初这里,是一个和谐词。
到了嘴边也得框框掉,不然他就给你挂黄牌。
所以查卫家这条道现阶段基本彻底封死,她一点有效信息都得不到。
虞谣苦哈哈地讨好了席初好几天,可算让还债率又回到了-15,接着便发现,和君有些坐不住了。
这天刚好是三月初三上巳节,传统上来说这天是个女孩子行笄礼的好日子,大熙朝又是女尊皇朝,这个日子便格外隆重。
虞谣在这天要给好几个宗室的姑娘行笄礼,有几个适龄的重臣之女也一道来,以示皇帝对她们家中的器重。
后宫男眷们按规矩不能观礼,不过礼成后有宫宴,大家都在。
宫宴上,和君往前凑得特别勤,要么敬酒要么搭话,到后来虞谣都有点不好意思冷着他了。
但不好意思归不好意思,该冷还是要冷。主要是,她知道他的卫家后来夺了权啊,当然能少打交道就少打交道。
于是权衡之后,虞谣把席初传到了身边来坐。
不管是男尊还是女尊后宫,大家通常都有种自觉,就是如果皇帝身边没人,那该争宠就争宠。但皇帝已经明确放了个自己现下喜欢的在旁边了,大家就会识趣地不再往前凑了。
和君便消停下来。虞谣暗自松气,夹了块点心给席初:“这个好吃!”
席初没动点心:“方才甜的吃多了。”只端起酒盏抿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