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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珂却仿若未觉,自顾自地继续说下去:“臣也早就说过,陛下不是不念旧情的人。我兄长的事,贵君肯低头赔个不是,估计便早已过去了。毕竟斯人已逝,哪比得了贵君还可时时伴驾。”

虞谣心头,骤然恨意席卷。

卧槽不要——!

不要这时候来情绪共振!

她袖中的手暗自攥拳,长甲掐得手心生疼。

她绝不能对贵君再做什么,不然这还债率没救了!!!

但卫珂还在笑吟吟地继续说:“至于陛下腹中的孩子贵君都敢下手这事”他说着面露难色,转而又释然,“也罢,其实不过是陛下一念之差。兄长走都走了,什么遗腹子,又有什么要紧。”

真是功力十足的正话反说。

虞谣只觉胸中气血翻涌,理智让她想堵住卫珂的嘴,但感情上的恨意全是冲着席初去的。

她恨他,他杀了她的所爱,又杀了她的孩子。

她恨他。

不,冷静,冷静

两种思绪撕扯纠缠,虞谣暗咬住牙关,强自克制,却见席初抬起了头。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卫珂,注视了一会儿,淡漠而笑:“你兄长和他的孩子,就该死。”

卫珂挑眉,笑眼微眯。

虞谣的情绪终于崩塌,不属于她的愤恨占据上风:“你再说一遍”每一个字,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舅舅!!!”意识世界里的她尖叫起来,“帮我!!!让我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