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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事已至此,就一条道走到黑吧!

她定住气:“贵君先去沐浴更衣吧, 太医精心备了药浴,别浪费了。”

席初挪开目光,静静盯了会儿地面, 点头:“臣遵旨。”

而后他便撑起身,依旧需要两个宫人搀扶着,才能趔趄着向外挪去。

注视着他的背影, 虞谣明白了什么叫心如死灰。

他的背影,颓然苍凉。

虞谣叹一口气,更了衣,先上床躺着去了。

这个世界,真的好难。

她忧愁地扶着额头, 细想想席初的模样,想哭。

他必然是经历了经年累月的折磨才变成这个样子的,可他还在尽量平和地面对她。许是因为心底的傲气未灭,又或许只是因为破罐破摔。

过了约莫两刻,寝殿门口有了些响动,虞谣看过去,是席初回来了。

殿里已经暖和起来,他只穿着一身寝衣,也没觉得冷。

药浴似乎很奏效,他的气色比方才好了许多,脸上恢复些许血色,不再那样惨白了。

依旧是两名宫人搀扶着他,他的脚步比方才稳了一些,紧咬着牙关,不多时便走到了床边。

虞谣睇了眼旁边的空位,不及开口,阿晋托着一方托盘,匆匆赶来:“贵君”他行至席初面前躬身,托盘里盛着的是一副镣铐。

虞谣微滞,知道这也是拜自己所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