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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那宦官从马房那边听来的话说:“他要不是大多时候都住在马房,怕是死也死过几回了。”

在宦官说这些的时候,宋暨始终低着头,一语不发,紧抿的薄唇越抿越惨白。

他没有勇气看她的反应,只听到宦官的话音落下后很久,旁边响起了轻轻的一声:“都退下。”

下人们鱼贯而出,房门也随之关合。

屋里又静了静,他听到她说:“这是真的吗?”

“是。”他声音极低,顿了一会儿,又道,“很糟糕,是不是?”

字句的末尾,带出一点儿笑音。

很轻,但极具自嘲。

他想,他该离开了。

可下一秒,他被紧紧抱住。

短暂一愣,宋暨颤抖着,猝然转头。

她也在轻颤着,双臂紧抱着他,脸颊贴着他的肩头。

他哑哑地看着,离得很近,他清楚地看到她眼眶一分分泛红。

轻一眨眼,泪珠挂到羽睫上,晶莹剔透。

很快,她啜泣出声,侧过脸蹭了一蹭,把眼泪蹭在了他的衣服上。

宋暨木然不敢动,她懊恼地小声说:“你怎么不早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