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氏见人好好的,也彻底松了口气,赶着陆舟回去睡觉了。
如此将养了几日,梁瑛精神大好,也能在陆家姐妹的搀扶下到院子里晒晒太阳。
陆祥有好多问题想问,但又觉唐突,一时不知如何开口。梁瑛却想,这人不顾生死救她一命,且此事与德阳县又有颇多牵扯,告诉他一些事情倒也无妨。也省得日后那些人追查起来,查到此处,陆家却毫无准备,无法应对。
她斟酌了一下,方才开口:“我姓梁,单名一个瑛字,是从北边来的。至于要查什么,我不能告诉你。总之这件事和荣兴镖局的天字镖有关。”
陆祥问:“就是你拿到的那个卷草纹标记?”
梁瑛道:“不错。这个卷草纹标记曾在北地出现过,而德阳县出现的这个标记,是我从一个衙役身上拿到的。否则我还查不到荣兴镖局头上。”
她回忆了一下,道:“是一个小丫鬟拿着那张画有标记的纸去衙门报官,我查了一下,那是胡家的丫鬟。不过她报官当夜就落水溺亡了,所以她究竟从哪里得到的这标记我尚不知道。夜探胡家,也没发现什么可疑之处,这才把目光放在县衙。那个衙役名叫钱五,那天在城郊,他也在。”
陆祥瞬间瞪大眼睛:“那小丫鬟是不是十三四岁模样,瘦瘦小小的,左额上还有一小块肉粉色胎记。”
梁瑛想了想,点头道是。
“怪不得,原来她竟也与此事有关!”
梁瑛问:“你认识那小丫鬟?”
陆祥点头:“是我们村的,在胡家做工,是良家子。前些天被胡家人送了回来,说是不慎溺亡。如果她和这卷草纹标记有关,那很显然,她是被人害死了。说不好就是钱五,不过现下也死无对证了。”
他攥着拳头问:“这个标记到底是什么意思?荣兴镖局在做什么?王巧儿死了,石柱死了,那些衙役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