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怜怜可不知道她的担忧,她最近玩得开心,早忘记了之前的烦恼,见方氏又在她耳边念叨了起来,她讨饶似的作了个揖,转眼又溜走了。
方氏拿她没办法,只好去找了陆令辰,让他帮忙留意着看看有没有合适的。
阿黎做了几天吃食,逐渐摸索出了太子的喜好,她跟表哥一样不喜欢吃甜食,有些偏爱辣的,阿黎做的麻辣牛肉丝他格外喜欢,桌上多了这道菜后,他甚至可以多吃半碗饭,见他喜欢,阿黎格外有成就感。
不知不觉离堂哥的生辰就只有六天了,沈烈的生辰在四月初一,比阿黎的生辰晚一日,阿黎已经为他买好了生辰礼,想到堂哥喜欢她的画,阿黎这两天,就停下了做吃食,打算为他画幅画。
沈烈喜欢山水画,阿黎打算仿照前朝的大家为他画一幅,接下来两日她都在作图,桌上没了麻辣牛肉丝,顾景渊开始吃的又少了,阿黎这才抽空为他做了些。
最近这段时间,顾景渊也有些忙,有几次很晚了才回来,阿黎及笄的前一日,他回来的同样有些晚。
他到家时,天已经黑透了,听黄公公说阿黎还没用饭,顾景渊蹙了下眉,见到阿黎时,不悦道:“不是让人传了话回来?我有事时,你该吃就吃,不用等我。”
阿黎回道:“我下午吃了旁的,还不饿。”
顾景渊却始终拧着眉,阿黎忍不住又解释了一句,“殿下,我真的不饿,我下午吃了紫桐做的蒸糕,这才有些吃不下。”
顾景渊自然清楚,他若是回来用饭,她肯定不会吃什么蒸糕,不过是想等他一起吃,阿黎确实是想等他,他在外面忙事情,这么晚了才能用饭,她闲了一天,根本不好意思先吃。
瞧他神情有些冷,阿黎连忙让人摆了饭,小声哄道:“殿下,我不是任性,我如果饿了,肯定会先吃的,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顾景渊不过是怕她胃疼,丫鬟将饭摆好后,他先让人给她盛了一碗粥,盯着她喝下,才让她吃主食。
一起用过饭,两人便回了内室,沐浴完,顾景渊从一个盒子里取出一对水晶红宝石耳坠,递给了阿黎。
宝石色泽亮丽,瞧着极为好看,阿黎一看便喜欢上了,“是送我的吗?”
“嗯。”
阿黎弯了弯唇,“谢谢殿下。”
她眼中满是欢喜,显然喜欢极了。见她是真心喜欢,顾景渊总算松口气,也没说刻意找人学了一番的事,这是他第一次送她生辰礼,又是她的及笄礼,顾景渊觉得动手做,才有意义,才找人学了学,本来他根本不知道送什么,发现她很喜欢收藏耳坠,他才选了这个。
阿黎拿在手中把玩了一下,顾景渊望着她恬静的侧脸,心中微动,“戴上给我看看?”
阿黎乖巧地点头,将耳朵上的珍珠耳坠摘了下来,戴上了这副耳坠,她肌肤很白,耳朵圆润可爱,戴上色泽亮丽的红宝石耳坠后,衬得她的耳朵莹白得耀眼。
顾景渊只是望着她的耳垂,都忍不住有些喉咙发干。
“殿下好看吗?”
顾景渊点头,眼神幽深得吓人,最近他总用这种目光看她,好像下一刻就能将她生吞活剥了,哪怕不被他亲,阿黎也莫名觉得脸红心跳。
她忍不住又有了落荒而逃的念头,刚后退一步,便被他勾住了腰肢,铺天盖地的吻落了下来,阿黎腿软得几乎站不住,细白的小手紧紧揪住了他的衣襟。
顾景渊越亲越觉得身体燥热难捱,想到她明日就及笄了,便忍不住有些失控,他吻得激烈极了,见她的神情不似排斥,顾景渊眼眸愈发深沉了些,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被他压在床上亲吻脖颈时,阿黎才回过神,她骨头都有些发软,忍不住小声喊了一声殿下。
顾景渊却没有抬头,一双手也不知不觉来到了她胸前,察觉到被捏了一下时,阿黎整个人都僵住了,脸唰地一下红了起来,她忍不住蜷缩了一下脚趾,羞得拉起被子盖住了两人。
顾景渊这才止住动作。她并没有完全盖住,仍有光钻了进来,他能看到身下的小姑娘,阿黎长发披散了下来,紧张的闭着眼睛,神情却很温顺,好像可以让他为所欲为。
这个认知让顾景渊几欲发狂,他声音沙哑得很,“讨厌吗?”
阿黎心跳很快,也紧张得厉害,见他很在乎自己的感受,忍不住摇了摇头,“不讨厌。”
最近这段时间她一直在做心理建设,他对她真的挺好的,不仅不会干涉她,还很尊重她,阿黎不是石头,自然很感激他,她出嫁前,舅母就与她说过夫妻间会发生的事,只要他喜欢,她会努力配合的,她也在努力忘记别庄的事。
最近这段时间,她已经习惯了他的亲吻,见他好像忍得很辛苦,阿黎也有些不忍拒绝。
前几日阿黎去舅母那儿,方氏还问了她与太子的事,见他们还未圆房,舅母还感慨了一句没想到太子竟是个守礼的,阿黎这才知道,原来不及笄,也是可以圆房的。
顾景渊真的要疯了,本来只是想亲亲她,谁料身下的小姑娘却乖得不可思议,甚至做好了献身的准备,顾景渊本就不多的理智,彻底土崩瓦解了。
他忍不住扯开了她的衣襟,里衣下是小小的肚兜,一块布却根本遮不住什么,一片片莹白的肌肤几乎能晃晕他的眼睛,他呼吸一窒,火热的唇试探着落在她雪白的肌肤上。
阿黎羞得紧紧闭着眼,只知道衣服被扒开了些,他好像亲了自己的锁骨。密密麻麻的吻,落在了脖颈上,又往下蔓延了些,小衣好像也被扯了一下,阿黎心脏跳得很快,却突然感觉到一滴温热落在了自己肌肤上。
阿黎有片刻的茫然,又一滴落了下来,阿黎这才察觉到不对,“殿下,你受伤了?”
顾景渊脑袋嗡地响了,阿黎已经顾不得紧张了,连忙睁开了眼睛,她毫无预兆地对上了他炙热的眼神,这才发现,他流鼻血了,阿黎有些急,想坐起来时,才意识到她自以为完全盖好的被子,根本没有盖好。
她火红色的小衣连同的肩膀被他瞧了个干净,阿黎一张脸红得几乎滴血,拉起被子就躲了进去,顾景渊耳根同样很红,鼻血又滴下来时,他猛地坐起来,扬起了脑袋。
他捂着鼻子下了床,脑袋也一阵阵发蒙,感觉从未这么丢人过。
阿黎躲在被子里不敢出来,隐隐听到他又沐浴去了,她想问问他鼻子怎么流血了,是不是吃辣吃多了,可是想到自己衣衫凌乱的样子被他瞧了个干净,她就羞得厉害。
黑灯瞎火还能掩耳盗铃一下,发现他瞧到了,阿黎就恨不得时光倒流,她紧张极了,躲在被子里,呼吸也有些不畅,明知道他沐浴去了,一时半会儿出不来,她仍旧不敢露出脑袋呼吸一下。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传来了他的脚步声,阿黎呼吸都停止了,顾景渊平复了半天情绪,才努力装作没流鼻血,一步步朝床边走了过来。
阿黎仍保持着他离开的模样,身体缩成一团,好像要躲一辈子,顾景渊扯了一下被子,竟然没扯开。
他又扯了一下,阿黎紧紧压着边角,额头都沁出了一层汗,都没有放手的意思。
“憋得不难受吗?”
阿黎难受,却不敢面对他,顾景渊隐隐察觉到了她的心思,低声道:“我已经熄灭蜡烛了,你先出来。”
阿黎听到这话,才忍不住悄悄露出脑袋,外面果然黑了下来,阿黎小小呼了口气,黑色给了她无尽的力量,她心中的羞意总算消散了些,这才忍不住关心了他一句,“殿下,你怎么突然流鼻血了?”
“你看错了。”
阿黎有些懵,不知道他为何不承认,难道流鼻血是件很丢人的事吗?察觉到他紧绷的声音,阿黎识趣地没有反驳,心中暗想从明天开始,就要收起牛肉丝,不许他再吃辣了,上火这么严重,必须得控制一下。
阿黎正胡乱想着,顾景渊又拉开被子,将她捞到了怀里,阿黎躲在被子里时,已经悄悄穿好了衣服,没摸到她光滑的肌肤,顾景渊隐隐有些失望。
他还想再试试,流鼻血却给他带来了阴影,怕再次丢人,顾景渊有些迟疑,直到现在,他脑海中,还是她雪白的肌肤,那种血液逆流的感觉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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