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她们奉承居多,阿黎只是笑了笑。
她刚刚换了一身淡紫色的太子妃常服,整个人说不出的华贵,望着她精致的五官,魏婉宜心中的嫉妒根本压不下去,她几乎没有去过汝阳侯府,也没见过阿黎弹箜篌与跳舞的模样,之前倒是听陆怜怜夸过她,她没亲眼见过,只以为她在夸张。
谁料阿黎竟然当真如此出色,想到她跳舞时,陆令辰还为她伴奏,她就说不出的嫉妒。偏偏轮到自己表演时,他转身就走了,根本没有多留的意思,她魏婉宜也有不少人倾慕,却偏偏被他视如草芥?她就令他那么不喜?
见陆怜怜自打碰面后也不过与她轻飘飘打了声招呼,其他时间一直围着阿黎转,她就难受极了,心中活似堵了一团棉花,既然都喜欢她,何不与自己退亲,将她娶回去?
魏婉宜心中的羞恼在看到阿黎与她笑着打招呼时,升到了最高处,念起她已经成了太子妃,不好得罪她,她才没有出言讽刺,饶是陆怜怜心大,都瞧出了她的异常。
当天晚上,回到家后魏婉宜就爆发了,扑到她娘怀里哭了起来,她五官清丽,哭起来颇有种梨花带雨的感觉,她娘自然心疼,问了几句,才从丫鬟那儿知道她为何哭。
魏婉宜委屈得紧,被她娘小声劝慰着时,心中越来越难受,哭道:“他若是不喜欢我,大不了退亲就是,没道理这般作践我。以前我们遇到时,他也从来不会与我多说,每次遇到沈黎却拿她当宝贝疼宠着!这么喜欢她,也不怕被太子记恨!”
魏夫人有些心惊,呵斥道:“你胡说八道什么?你尚未出嫁,这种有损闺誉的话也是你能说的?还有太子妃的名讳,又岂是你能叫的?”
她声音冷厉,魏婉宜也意识到了不妥,讷讷住了嘴,哭道:“我就是难受,他若不重视我,大不了退亲,若是嫁给了他连起码的尊重都没有,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魏夫人自然不会同意她退亲,自从阿黎成了太子妃,武安侯府众人的身价便又提高了一分,不知道多少人盯着陆令辰,又有多少人盼着他们退亲,若真退了,才是想不开。
“你与娘说实话,你是真想退?你若是想,娘就算豁出去也会为你做主。”
魏婉宜头一次见她娘这么严肃,神情不由有些讷讷的,她就是觉得委屈而已,一时冲动才提到了退亲,她那么喜欢他,又怎么舍得退亲。
她哽咽着不愿意回答,魏夫人自然看出了她的意思,见她没有退亲的意思,她松口气,总归不是真傻,她道:“他现在这般身份,京城不知道多少女子倾慕于他,你若是想折腾事,想让他道歉,那么我告诉你,你只会将他越推越远,娘平日里怎么教你的?你若是想抓住男人的心,唯有温柔体贴,不折腾才行。”
魏婉宜心中难受,见娘还一味地让她忍,心中多少有些不赞同,忍不住顶嘴,“娘隐忍了一辈子,我也没见爹对你有多好,还不是小妾一个一个地纳。”
魏夫人气得手都是抖的,万万没想到女儿会说出这么一番话,她连说了三个你。
魏婉宜话一出口就后悔了,忍不住哭道:“娘,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与我生气,是女儿混账,女儿实在太难受了。”
魏夫人半晌才冷静下来,闭了下眼道:“娘的隐忍确实没有用,你爹的心不在我这儿,又岂会多看我一眼?你嫌娘没本事也情有可原。”
“我没有嫌弃娘。”
魏夫人颓然一笑,摆了摆手,“罢了,你不必解释,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反正我也给不了你太好的意见。”
“娘,你是不是不想管我了?”
魏婉宜眼泪流得更凶了,毕竟是从小疼到大的女儿,魏夫人被她哭得一阵心慌,她本就不太会处理事,心烦意乱之下道:“你哭什么?我不管你又能管谁?你心中若实在不满,娘改日就将陆令辰喊来一趟,好好与他说说,有什么误会都解开,心中若有疙瘩,只怕以后也处不好,他如果真讨厌你肯定早退亲了,没有退亲,肯定也说明了是喜欢你的。”
她的这番话让魏婉宜心中好受不少。
阿黎并不知道自己找表哥帮忙的事,会对她刺激这般大,她晚上回到东宫时,太子已经沐浴好了。
他身着一身月白色的里衣,衣襟半敞着,露出一大片光滑的肌肤,阿黎不过瞧了一眼,一颗心就怦怦怦地跳了起来,活像在胸口揣了一只小兔子。
顾景渊擦了几下头发便丢下布巾朝她走了过来,他身躯高大,轻而易举就将她笼罩在了身下,压迫感十足,“我脾气很不好?嗯?”
阿黎又一次被他挑起了下巴,她紧张地舔了一下唇,才反应过来他话中的意思,小姑娘不由睁大了眼,脑袋也有些懵,他、他、他都知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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