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琬之冷笑道:“你怎么说还不是你一张嘴?若不是你勾搭了太子,太后娘娘好端端的怎么会把你喊进宫?”
瞧出她眼底满满的恶意,阿黎才清楚她是有意坏她名声。
薛琬之自然是有意的,上次她好心求和,姿态放得那样低,她都不接受,还让丫鬟吓唬她,今日这么多人在,就算她只是胡说八道,也必定会对她的名声造成影响,彻底坏掉才好,长得再漂亮又怎样,看谁敢娶她。
阿黎抿了抿唇。
怕她气坏,陆怜怜连忙将阿黎拉到了跟前,“这种贱人张口就喜欢污蔑人,又不是一次两次了,谁还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上次还说孙姑娘勾搭太子,人家连太子的面都没有见,也能被她说出个花来!”
阿黎反握住表姐的手,笑了笑,“我说怎么突然污蔑我,原来嫉妒我被太后娘娘喊到了宫里,我若真勾搭了太子,她老人家不降罪于我也就算了,反而将我喊过去陪她说话,你觉得她老人家就这般认识不清?”
薛琬之哼了一声,“你少吓唬我!我可没这么认为,你少混淆概念。”
阿黎冲魏婉宜抱歉地鞠了下躬,“婉姐姐,发生这样的事,不解决好,整个汝阳侯府的名声都会跟着受损,恕我无法保持沉默,今日让大家看笑话了,搅了你的及笄礼,小妹改日定然登门道歉。”
众人都被她这一出的弄的有些懵,阿黎却挺直了背,对薛琬之道:“薛琬之,你为了住进潜心苑,求我让我替你向太子求情,太子没有允,你却对我心生恨意,在护国寺便屡次出言挑衅,我念在相府的面上,没有同你计较,你却愈发变本加厉,污蔑我的名声,又累及太子,按照我朝律法妄议皇室人员,轻者流放,重者死罪,你可敢与我去见官?”
她声音虽小,却掷地有声,大家都忍不住朝薛琬之看了去。
听到见官两个字,薛琬之分明是有了怯意,根本没料到这么大一顶帽子扣到了她身上,她不仅没有哭,反而还这般硬气,“你当官府是你家开的,说见官就官?除了会威胁人,还会做什么?”
阿黎冲青竹点头,“谁的名声也不是任由人糟蹋的,你敢说就得承担后果,咱们去了官府,自有人判定咱们俩究竟是谁对太子有不轨之心,又是谁勾搭了太子。”
薛琬之脸色有些难看,她喜欢太子的事,在贵女圈中根本就不是秘密,见她没有成功入住到潜心苑才恨上了阿黎,众人都有些恍然大悟,这实在是她会做出的事,她平日里根本得罪了不少人,见阿黎态度强硬,这个时候,众人都有些幸灾乐祸。
娄珍阳瞧阿黎都顺眼了起来,笑道:“琬之妹妹,黎妹妹说的对,这么大的事,你们还是去见官吧,到时自有人判定。”
“你!”薛琬之气的胸膛起伏,若是真去了官府,她爹非打断她的腿不可,薛琬之自然不乐意去,“有你什么事!还嫌自己家不够倒霉吗?信不信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娄珍阳被她戳到了痛脚,神情有些难看,偏偏现在安国公府就是没落了,她还真有些得罪不起薛琬之,哼了一声,只得闭了嘴。
薛琬之哼了一声,又道阿黎道:“你也甭威胁我,惹怒了我,同样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别以为你有姐姐护着就可以神气!”
阿黎直接冲青竹点了点头,青竹一把便扭住了薛琬之的胳膊,“走吧,薛姑娘,我们甭在这里废话,直接去官府。”扭着她就朝外走了几步。
薛琬之疼的当即叫了一声,心中又怕又畏惧,上次她就是被阿黎说的见官吓到了,事后想想觉得事情闹大了,对她的名声同样没有好处,料到了她不敢来真的,这次她才这么有恃无恐,谁料她竟然来真的,“放肆!给我放手!我不去!你松手!再不松,信不信我让人斩了你的双手!”
薛琬之表姐这次同样来了,见事情越闹越大,连忙道:“黎妹妹,怜妹妹,我这个表妹一向口无遮拦,事情闹大了,对谁都不好,我替表妹给两位道一下歉,此事便就此揭过吧,今日毕竟是婉宜妹妹的及笄礼,一会儿耽误了吉时就不好了。”
陆怜怜冷笑了一声,“刚刚还一副看好戏的姿态,见她没理了,才来求和,你们薛家还真是一丘之貉。”
薛表姐脸上的笑有些勉强,清楚跟陆怜怜说不通,她直接看向阿黎道:“黎妹妹,琬之的脾气自小古怪,我知道她今日的话对你的名声不利,今日是她糊涂了,但是事情若真闹到太子那儿,成何体统?到时只怕连大皇子妃都要跟着动怒,她有孕在身,你又何必拿此等小事烦扰她。”
阿黎其实是不想事情闹大,不仅是怕姐姐生气,其实也不想影响了婉姐姐的及笄礼,闻言道:“他若是保证再也不胡说八道,我再饶她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