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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回

明和几人却是再也忍不住,冷着脸,说道:“三夫人,做人要讲良心,我们夫人也是刚知道此事,刚知道后便立马赶过来了,什么要人家性命?无凭无据,您可不能胡乱说道。”

“无凭无据?”

冯婉停下抹泪的动作,突然讥讽一声。

她的笑声略有些拖长,听起来便有些尖酸刻薄:“这芙蓉糕里掺了红花,杜大夫早已检查过了,今日若不是周姨娘胃口不好,只怕里头这孩子早就保不住了。”

等这话一落,她见几个丫头还要反驳,便朝崔柔看去,跟着是一句:“谁不知道这周姨娘进门只带了个不知事的小丫头?这莱茵阁上上下下都是你的人,周姨娘月事没来,只怕早已有人传到你那去了。”

这话一落——

屋子里倒有一瞬得静默。

家里的女人,不拘是上头的主子还是底下的奴婢,都是有本册子专门登记月事的。

主子们是怕葵水在的时候,不方便伺候自己的夫君。

至于底下的奴婢自然是怕葵水在的时候,冲撞了主子。

若是奴婢月事有不准的时候,那倒也不要紧,只需和同屋的姐妹调个休息的日子便是了,可若是主子月事不准却是不能耽搁的,保不准是有了身孕,免得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冲撞了什么,自然是得好生看管的。

周姨娘刚进门的时候,底下的婆子也已把她的月事登记上去了。

若是按照往常的情况,月事隔了一段时日还没来,自然是要上禀主母,可偏偏这位周姨娘不得主子们的欢喜,又是那样一个身份,何况王慎自打这位周姨娘进门后就去了宫里,都快有一个月没回来了。

因此迟了些日子,这底下的婆子们自然也没当回事。

至于崔柔,如今中秋将至,除了走访亲友与各家回礼之外,她还得顾着家里的家宴,件件桩桩,一样都马虎不得。

她又哪里来的空闲来管莱茵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