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殿中站着的都是五大三粗的武将,说话也是直来直往,可听到刚刚那个吴将军的话后,另一个年纪稍大的武将顿时眉头一皱,明显有些不赞同。
“益州是西南与东南的枢纽,怎可就这样不战而败让给反贼,说出去外人还指不定如何嘲笑我们,难道这就是吴将军想看到的!”
话落,另一个武将也抬手指着桌上的地图,画了一个大圈,“微臣赞成吴将军的说法,如今以每个州县单独的兵力必定是抵挡不住的,与其让反贼逐个击破,不如整合在一起攻守,益州虽然重要,但只要能赢,最后不还是会收回来,何必为了一些表面利益,而坏了整体大局?”
“那你意思是老夫不懂大局了?”那个年纪大的武将顿时沉下脸。
“晚辈没有这个意思,还请许大人不要介意。”
一群人又争执了起来,粗声粗气的嗓门一个比一个大,整个内殿都是闹哄哄的,秦砚站在桌前。忽然皱着眉拿着细棍叩了两下桌面。
霎那间,所有人都停下话声,一个个低着头连呼吸都不敢在放重,整个瞬间又寂静一片。
手中的细棍沿着某个区域画了个圈,他不急不缓的道:“抽调京城周边的兵马,从徐州这边包围,其他州县的驻军整合,沿着目州包围,连城是叛军的大本营,驻兵五万,朕不想听到拿不下这三个字。”
闻言,一众人都是面面相觑的望着彼此,半响,还是由那个吴将军大着胆子问道:“可……那益州怎么办?”
周围兵力都抽调了,那益州这一条路线怎么抵挡的住叛军的攻击,就算占领了叛军的大本营,那也失去了益州,甚至给了叛军攻进京城的机会,根本就得不偿失。
眼帘一抬,秦砚神色未变,“益州的事朕自有打算,你们只需做好自己的事即可。”
就算不明白也得明白了,众人们自然是连连称是,但也不是傻子,都明白皇上必定还留着什么后招,不然怎么会让他们直接去掏叛军的大本营,分明就是想断了他们所有退路。
柳吟躲在帘子后听了许久,脚都站麻了,她和那些武将的心情是一样的,都猜不透他们的皇上到底在想什么,每天高兴不高兴都是一副表情,不仔细问,他就从来不会主动说事情,只有在涉及孩子的问题上他才会多说几句话,要不是自己,还真没几个人受得了这个性子。
“那微臣们先行告退。”
见皇上还有要事,一群人自然就齐齐往屋外走,一个个不经意扫过帘子那边,都是习武之人,怎会不知那里躲着一个人,不过皇上都没说什么,他们自然也就不敢出声。
随着内殿的沉寂,柳吟也没有听到什么声音传来,想着要不要出去看看,可就在这时,胳膊突然被帘子后的一只手拉住,连着她整个人都被带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