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内侍立刻轻步上前,从那队官手里接过东西,双手捧到穆王面前。
穆王拿过去两面翻看了一番,转身,双手呈给惠明帝。惠明帝只淡淡扫了眼,没有要接的意思,道:“给国师看罢。夔龙卫的规制,他最明白。”
离渊立刻从檀木椅上站了起来。走至穆王跟前双手接过,翻看完,在正中跪了下去:“臣惶恐。这的确是卫英朱令。”
惠明帝:“以你对卫英的了解,何人有本事从他手里盗走东西?”
离渊心头一凛,慢慢垂下眼皮:“臣不敢替他辩解。”
“慈母多败儿!”惠明帝声音陡然提高了几分:“修己身固然要紧,下边人,也要管束!”
离渊常年无汗的面上,竟渗出一层细密汗珠,重重一叩首:“臣谨遵圣训。”
穆王继续问那衙卫:“那亲卫唤何姓名?”
衙卫一愣,好一会儿,艰难道:“臣一看有卫都督朱令,就忘了问”
穆王:“疏于职守。每人杖二十,罚一月禄米。”
那衙卫闷声领罪。
穆王道:“你也莫觉得委屈。细究起来,尔等本该把朱令扣押作为凭证,再放人进去。若此刻不是高队官握着朱令,你们就要靠一张嘴来向陛下和本王交代么?”
另一衙卫立刻道:“王爷明鉴。属下们当时确实提出要扣押朱令,但宋副使说那朱令还要提审犯人用”
“那就不能押其他凭证么?”穆王毫不容情的喝断。他常年领兵,又高居一家家主之位,向来令行禁止,御下极严,最见不得的就是手下人推三阻四,敢做不敢当。
那衙卫:“王爷容禀,属下们押了其他凭证。”
说着 哆哆嗦嗦从袖中掏出那枚精巧的黑铃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