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氏面沉如水,淡淡撂下一番话,便带着荣嬷嬷往院外走了。
被人猝不及防的在心口戳了一刀,胡氏方才逞口舌之利带来的快感登时烟消云散。望着心不在焉魂不附体的大女儿及没心没肺的小女儿,愈觉胸口憋闷的厉害。
夭夭一路飞奔至府外,见穆玄已下了马车,正负袖立在门口的石狮子旁,抬头打量着西平侯府高高的院墙,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似乎那墙上藏了什么稀世宝贝。
“如何?老夫人可大安了?”
听闻动静,穆玄微微偏过头,朝夭夭笑了笑。
他面色温润而平和,仿佛只是在此地闲庭信步,并无露出丝毫不耐与焦躁。
夭夭心里越发过意不去,挠了挠耳朵尖,道:“方才喝了药,已经睡下了。”
她其实很想对穆玄说一句“对不起,害你等了这么久。”但又觉得这话别别扭扭的,明明已经堵到嗓子眼里了,可就是说不出口。
纠结了一会儿,只能十分不争气的把那话咽回了肚子里,转说起孟老夫人身上的异状。
穆玄听完,点了点头,甚淡定的道:“这府中的确有些古怪。”
这下,换成夭夭惊讶了。
穆玄指着他方才盯着的那面高墙,道:“你瞧那里。”
一眼扫去,那面墙并无什么特别之处。可若仔细看,便会发现墙头上有一段焦黑痕迹,像是遭遇了火患。
怪的是,这面墙颜色泛旧,并无翻修痕迹,若真有大火烧过,也该从下往上烧,断无墙面完好无损、墙头被烧毁的道理。难道太上老君他老人家的炼丹炉又被哪只猴子给打翻了不成?
“是鬼鸦。”
这时,穆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