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氏忽然开口了。
夭夭一怔。难怪这么熟悉。几日前,云裳阁里,她可不是刚被人连哄带骗的喝了好几坛专克她的龙眼酒。
只是,她能活蹦乱跳的活到现在,全是因为她是个冒牌货。
若是对龙眼过敏的菖兰郡主误食了龙眼或沾了什么龙眼做的东西,后果就不大好说了。
姜氏心如死灰的道:“菖兰对龙眼过敏之事,只有府里人和常给她瞧病的几个郎中知晓我也曾试着查过,可惜一无所获。”
“只要菖兰能好好活着,我本也不打算深究到底。”
“谁料又有人故技重施”
夭夭感叹,这毒计一施,将她身份拆了个底朝天,虽未伤及菖兰郡主的贵体,却稳准狠的在姜氏心口捅下了更亮丽的一刀。
大抵是之前发泄太多,姜氏此刻有种身体被掏空的感觉,望着夭夭,眼底有微弱火苗窜动:“那些打打杀杀、争权夺利的事情我不懂,但我能瞧出来,姑娘聪明灵慧,乃可托付之人。”
“我希望,姑娘能看在菖兰这具身体的份上,帮我找出杀害菖兰的凶手,了我余愿。”
“只要姑娘愿意,我这桑榆院永远是姑娘的家,我,永远是姑娘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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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一团乱麻似的睡了一夜,次日一早,夭夭便直奔沙暖院去找柳氏。
柳氏入府以来,四处树敌,和姜氏、胡氏都不对付,除了色迷心窍的西平侯,基本上没有第二个人看她顺眼。连院中伺候她的丫头,据说也都是她从温玉楼带过来的。
因而乍见府中郡主造访,正在院中打扫的小丫头委实吃了一惊,连过往仆妇也将这事儿视为一桩奇谈。
“夫人还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