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识趣,便该装聋作哑,只当自己瞎了,什么也没看见。而刚才那一问,简直是往他心口上扎刀子。
夭夭越想越后悔,这才记起从怀中掏出帕子,小心翼翼的为他擦去嘴角血迹。
穆玄怔了怔,低头望着她,嘴角忽得一牵。
他一笑,连眸底的寒意都消散了不少。
夭夭胸膛中的那颗心,忽然砰砰跳了起来。
有两处地方血迹干凝,她用力擦了好几次都没有擦干净。
偷觑穆玄神色,似乎还算平静。夭夭便加了把手劲儿,又擦了一遍。心中却烧了块炭火般,有些犯愁如何应付眼下这烂摊子。
“不用怕。”
穆玄终于回神,黑眸定定的望着她,在她惊讶的目光中,轻握起她一只手,从窗棂后现身。
推开庙门,一股阴气立刻扑面而来。
穆王依旧负袖而立,转身,目光沉沉的打量着他二人,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阴了下去。
夭夭直觉这都起源于自己被穆玄握住的那只手,挣了挣,想要抽回,穆玄却钳得死死的,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
“孩儿见过父王。”
他嘴角一牵,无甚感情的吐出一句,便沉默的与穆王对视着。
穆王的面色几乎可以称作是暴风雨即将来临的前夕——黑云压城城欲摧。
那红裳女子一见穆玄和夭夭进来,亦露出震惊之色。不过,这份震惊并没有维持太久,只见她美目顾盼,上下打量着夭夭,噙笑问:“菖兰?你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