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庭广众之下,这郑红桑就敢如此出言不逊,背地里还不知要如何欺负郑红玉,夭夭看不下去,霍的站起来,皱眉道:“红玉,这里实在臭气熏天,令人作呕,咱们去别处转转如何?”
郑红玉微怔,片刻后,笑着慢慢点头。
眼瞧着两人真的要离开,郑红桑一跺脚,指着夭夭,气急败坏的道:“小灾星!你说谁臭气熏天?!”
夭夭本不愿再搭理她,可又忍不住想再给郑红玉出口恶气,便眼睛一弯,笑嘻嘻道:“这个嘛,自然是某些嘴巴比茅坑还臭的人。郑小姐,我又没说你,你急什么?”
“你分明就是在说我!”郑红桑急得大叫,凤目中怒火喷烧。
夭夭皱了皱鼻子,一脸无奈的道:“你若非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你——!”郑红桑简直要气晕过去了,可又被她堵得说不出话,又愤愤跺了几脚,脸色忽转委屈道:“琼华,你看她!”
琼华道:“菖兰妹妹说的没错,红桑,怕是你多心了。”
“怎么连你也向着她说话!”郑红桑气呼呼的甩下一句,声音几乎带了哭腔,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后竟转身往外面跑了。
夭夭与郑红玉便与琼华告辞,离开了那间雅室。两人刚走出没几步,一个长相甚清秀的小丫头忽追了上来,福了一礼,笑道:“我家小姐独饮无趣,想与两位贵人交个朋友,贵人可愿移驾一叙?”
夭夭暗暗讶异,转头看郑红玉,后者也目露困惑,便笑盈盈问:“不知你家小姐又是哪位贵人?”
那小丫头道:“我家小姐乃太学博士乔之安大人的孙女,乔兰。”
时隔这么多年,乍然听到这个名字,夭夭怔愣了好一会儿,眼睛一酸,笑道:“久闻乔姐姐蕙质兰心,才逾苏小,能得她相邀,岂敢推辞。”
郑红玉不安的道:“听闻这位乔小姐性情孤傲,极少与京中贵女结交,也不知为何会邀请你我过去叙话?”
夭夭握了握她的手,以示安慰。
乔兰所在的雅室,就和刚才夭夭所在的那间隔着扇屏风。
夭夭按捺住砰砰直跳的心,缓步走进去一看,这间雅室极清净,一个衣裳素淡的少女正立在一张书案前,悬腕写字。虽粉黛未施,难掩天姿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