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副使久等了。我乃玄牧军校尉阮筝,我家将军让我代他向副使赔罪,这位菖兰郡主与今夜袭击圣驾的邪物有些牵扯,需留在军中配合调查,现下还不能把人交给副使。望副使见谅。”那少年出了辕门,与他抱拳为礼,语调甚是客气有礼。
宋引登时变色,急道:“这不可能!菖兰一个弱女子,哪里会与那邪物扯上关系?这其中怕是有什么误会。可否让公瑾再见见穆将军?”
阮筝道:“怕是不行。将军此刻正忙着审问嫌犯,脱不开身。有什么话,我代副使转达。”
宋引明白,穆玄的意思,便是根本不打算与他商量,便直接把人扣下了。
一时间,愤怒、不甘、遗憾、无力,诸般滋味在胸间萦绕,挤作一团,令他无比的厌恶痛恨自己。另一股可称之为嫉恨的情绪,也在悄悄滋长。
可那又能如何,如同五年前一样,再痛再苦他都得拼命忍着。玄牧军和夔龙卫向来井水不犯河水,若因为他的缘故让两军起了冲突,都督岂会放过他?
宋引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心不在焉的道:“如此,公瑾先告辞了。待真相查明,我再来接郡主回去。”
等目送一群人离开之后,阮筝才转身回营,向穆玄回禀情况。
穆玄听罢,只问:“他可有露出不满?”
阮筝道:“那倒没有,就是脸色不大好看。”
穆玄没再说话。阮筝按捺不住,问:“将军,那个菖兰郡主该如何处置?她真的能帮咱们找到那邪物吗?”
“依她所言,她在山间迷了路,不记得具体方位,须得到了地方才知道。”穆玄若有所思,道:“夜宴快开始了。先带他二人去见圣上,再做决断罢。”
阮筝点头,啧啧称奇道:“这菖兰郡主也真是命不该绝,竟留着一口气被人从坟里挖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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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夭在帐中坐立不安。
方才为了不跟宋引回去,她一时冲动撒了那个谎,现在越想越是后怕。尤其是穆玄那番半信半疑的逼问,更令她心乱如麻,不知该如何应对之后的事。
如此魂不守舍的等了半晌,没等来穆玄,倒等来一名名唤殷泽的副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