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明帝坐在床边唯一的一把圈椅上,身后躬身立着王福安。离渊则虚坐在一张矮凳上, 右手两指搭在床上少年的腕部。
“世子如何?”
见离渊已经把了好久的脉,都不作声, 惠明帝忍不住开口了。
离渊微一侧面,手指仍搭在那少年的腕上,恭敬道:“陛下稍安,世子脉象沉而微弱,只怕是邪郁在里,气血内困。”
惠明帝立刻紧张了起来:“卿是说,世子被邪气侵体?”
离渊颔首:“大凡玄门中人, 最易招鬼邪嫉恨,世子平日里有灵力护体,鬼邪自然不敢靠近, 现下气血两亏,病体虚弱, 鬼邪才趁机而入。”
“难怪连太医院都查不出病因。”
惠明帝露出深重的担忧之色:“卿可有解决之法?”
离渊若有所思的望着昏迷的穆玄, 沉吟片刻, 正待开口,额间忽剧烈抽痛了下,一道黑线, 又从那抹火焰形标记里浮现出来。
惠明帝见他一手按着眉心处,神色有异,关切的问:“国师怎么了?”
离渊运起灵力将那道黑线压回去, 才强作淡定的道:“请陛下容臣回去想想。”
惠明帝点头:“世子的安危,就全系于国师了。”
离渊神色阴郁的出了寒武殿,刚步下玉阶,阴影里忽走出一个小太监,含笑望着他道:“奴才见过国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