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衙卫闷声领罪。
穆王道:“你也莫觉得委屈。细究起来,尔等本该把朱令扣押作为凭证,再放人进去。若此刻不是高队官握着朱令,你们就要靠一张嘴来向陛下和本王交代么?”
另一衙卫立刻道:“王爷明鉴。属下们当时确实提出要扣押朱令,但宋副使说那朱令还要提审犯人用……”
“那就不能押其他凭证么?”穆王毫不容情的喝断。他常年领兵,又高居一家家主之位,向来令行禁止,御下极严,最见不得的就是手下人推三阻四,敢做不敢当。
那衙卫:“王爷容禀,属下们押了其他凭证。”
说着 哆哆嗦嗦从袖中掏出那枚精巧的黑铃铛。
穆王双目骤然一缩!
惠明帝猛地从案后站了起来,眼前一黑,险些站立不稳。
离渊回头一望,更是遽然变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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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福驾着车,一直在宫门外等到临近晌午,才见穆王从东侧宫门出来。
今日仿佛是个阴天,太阳将出未出,萧冷的秋风直刮得人面皮生疼。顾长福迎上去,把一件褚色薄丝披风抖落开,自肩后给穆王披系上,抬头一望,才发现穆王脸色阴沉的厉害,连一点血色都没有。
“王爷,可出了什么事?”
顾长福担忧的问。
穆王神色异常凝肃的摇头,大步朝马车方向走去,直到登车之后,才道:“让其他人驾车,你立刻去把穆玄给本王找回来。”
顾长福被他严厉冰冷的语气吓了一跳,想察言观色,瞧出些端倪,穆王却已把眼睛紧紧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