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队官望了眼,果然露出惊疑神色,却没有立刻接,毒蛇般的目光,依旧死盯着夭夭:“提审这么大的事,都督怎会轻易交给旁人。还有,你是哪个所的,我怎么没见过你?”
夭夭背脊上已出了一层冷汗,强忍着本能溢出的恐惧,依旧用男子嗓音答道:“属下这些年一直奉都督密令在外地当差,这两日刚调回京城。还没来得及拜望大人。”
“哦?”
那队官眼睛一眯,显然是个不好对付的。
“在何地当差?当的什么差?”
宋引眉头一皱,这等机密,本不是这队官的身份能够过问的。这队官偏如此问,显然就是刁难了。
他本想开口替夭夭挡一挡,不料夭夭不惊不忙的道:“大人……真要知道?”
那队官大约也没料到她会如此接话,一时没应声。
夭夭:“其实也不是什么不可说的差事,只是牵涉到都督他老人家修为方面的一些私密事……”
那队官似了悟了什么,倒有些怕她说下去,连忙一摆手:“我不过随口一问,你倒当真。管好自己的嘴,都督的私事,就是夔龙卫的公事。”
夭夭连忙顺着台阶请罪。
那队官闹了个没意思,只让夭夭将令牌押下,做个凭证,便放他们进去了。
在牢中关押了数日,柳氏已消瘦得不成人形。听有人来提审,连眼皮也没抬一下。直到身穿夔龙服的夭夭出现在她面前,她才瞬间枯木回春似的扶着铁栏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