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了,她们俩要是最终没成的话,我这心中总是不好受的。”纪宜年接话道。
王乐水若有所思:“是这个理。”
刚说完,王乐水整个人就被纪宜年打横抱了起来,她也很顺手地就把双手搭在了纪宜年的肩膀上,显然是在这些日子里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相处模式。
虽然王乐水一直吐槽纪宜年这个人就是个大木头,平时也好像不太开窍的样子,但总会做一些让她觉得十分贴心的事情。比如吃东西的时候会先问她,怕突然降温、出门的时候都会让剑蕊多带上一张披风什么的,因为她身体不好所以从来不会让她光脚落地什么的。
现在的王乐水已经脱去了外衣,只穿着一套白色的里衣,坐在梳妆台前的时候地上还铺了兽皮,若是真让她这样走到榻上,还得穿鞋有些麻烦。
这一点纪宜年就发现了,所以一直都是她抱着王乐水过去的。
曾经王乐水问过纪宜年,为什么会做这些事,结果纪宜年自己也是在王乐水问完之后才发现的。她从前虽然不是什么王公贵族家的小姐,但作为一个地方官的女儿,她也是从小有人伺候到大的。结果现在竟然时时关注着王乐水的一举一动,什么事情都想要为她想、为她做。
纪宜年觉得这可能就是因为自己在乎王乐水,左右她们已经是一对了,做这样的事情也很正常不是么?其他的纪宜年也不想去多想,这种动脑的事情显然不太适合她,让王乐水自己去想好了。
王乐水被抱到榻上之后,掀开被子钻了进去,又往里面挪了挪给纪宜年腾位置。她已经与纪宜年同床共枕好久了,左右她们这地方只有她和纪宜年两个人住,贴身的几个宫人也都知道了她们俩的关系,再加上平时除了耿白安和余甘也不会有人来,所以根本不必刻意避讳些什么。
待到纪宜年也钻进被窝之后,王乐水突然感慨地伸手环住了她的脖颈。
“怎么啦?”纪宜年一边说着,一边打了个呵欠。
王乐水抱着她,将脸侧贴在了纪宜年的肩膀上:“无事,只是突然觉得你我比白安和余甘幸运好多。你我在一起时不需避着人,想要出宫也十分方便,除了彼此也就没剩下什么亲人,而朋友又比我们都有能力你我似乎除了自己好好生活之外,什么都不需要操心。”
“这样不好吗?”
“自然是好。”王乐水接话道:“就是因为太好了,所以时不时觉得有些惭愧。”
纪宜年将王乐水放在外面已经有些冰凉的手塞进了被子里,伸手将她环在怀里:“你就是想得太多,她们俩只见的阻碍又不是你造成的,你没什么可惭愧的。而且白安她们也会好的,有皇上支持,只是早晚的事情而已。”
“嗯,但愿一切都能顺顺利利,也不枉费她们一番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