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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宜年一时没注意被推到在榻上,她揉了揉因为没撑住而别到的手腕,隐隐有些疼:“你这么弱就别跟我动手,万一我不注意下意识地还手了,你估计得在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下不来。”

王乐水被纪宜年说得都快没脾气了,此时又不太与她坐一处,于是站起来准备案台边上,打算坐下来继续生闷气,完全不理纪宜年。纪宜年向来最直来直往,几乎是有什么说什么,这种人眼里最看不得这种冷暴力,于是她眼疾手快地拉住了王乐水的手臂,稍稍用力就将她转了回来。

纪宜年压着自己的火气,拉住王乐水的双手,低头耐心问道:“乐水,你到底怎么了?我,我也不记得我哪句话说重了刚才不是在说白安和余甘的事么?”

“你到底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我该懂什么?”纪宜年被她弄得,完全摸不着头脑。

“枉我原先以为你什么都不懂,可你连余甘对白安的心思都能看明白,为何其他事情总是不明白?”

王乐水被纪宜年拉着根本无法挣脱,只好红着眼抬头直视纪宜年。只是这一看、一说后又觉得万分委屈,泪水又不争气地盈满了眼眶。她开始挣扎起来,可越挣扎,纪宜年的手却越箍越紧,抓得王乐水生疼,手腕都开始泛红了。

这么多年了,自己隐瞒着心思不说,可对纪宜年的那份好却是日渐增加,这人又把自己当成什么?

好姐妹。

在听到刚才纪宜年对余甘的分析之后,王乐水才能直视自己的内心。她会难过,是因为她知道自己想要的不仅仅是这样,她自从明白自己的心思之后,就没有再为自己考虑过,一切有关于爱意的行动都要细细斟酌,生怕会引起纪宜年的疑惑与反感。

可如今

“你今晚到底怎么了!”纪宜年没注意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王乐水立刻露出吃痛的表情,纪宜年一惊,当下松开了手。她看着王乐水两边手腕上被自己抓出的一圈红印子,心下难免有些慌张,可更多的是心疼和自责。自己明明知道王乐水一向较弱,是彻彻底底那种“弱柳扶风”的女子,这次竟然这么不小心。

“抱歉”

王乐水看着纪宜年低头认错的小表情,心中猛地一颤,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口水,甚至忘记了手上的疼痛。见纪宜年身后就是床榻,脚后跟也几乎是贴着塌沿的,心中突然冒出了一个可怕的想法,并且无意识地将这个可怕的想法进行了实施。

只见王乐水抬手在纪宜年的肩膀上用力往后一推,纪宜年一惊,却因为多年练武而立即反应了过来。她退后一些将小腿后侧紧贴榻沿,双臂后伸保持平衡,腰向后弯了一下后直起身来,皱起的眉头显得不悦:“不是说了嘛,不要对我动手,真的动起手来吃亏的是你。”

王乐水几乎没听到纪宜年的话,低头看了看刚才似乎是自己往纪宜年肩头上推的手,脑子里成了乱哄哄的一团。

她刚刚竟然想要把纪宜年推到榻上去只是纪宜年的身手太好,自己的气力也太弱,所以即便是用力这样一推,人家也不会有任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