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就是单纯看不惯她罢了。都成亲了,若是安安分分的我也就不说什么了,可她分明就是想把你控制在身边,还想让你跟她走,弄得身败名裂”说着,耿白安自己都觉得连采素这个人有些恐怖,隔着衣服搓了搓自己的手臂:“我要是爱一个人,护着她还来不及,怎么会像她那样为了利益抛弃了,得到利益之后又想要回来?真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也是余甘曾经太把她当回事了。”余甘说着,一脸苦笑:“余甘曾一心一意对她,便让她觉得余甘为了她做什么都无所谓。实际上若是余甘未曾入宫,此时怕是真要抛下一切与她走了。”
耿白安语塞,无奈地拍了拍余甘的肩膀,转身准备走。
余甘见耿白安如此,下意识地拉住了她的袖子,随后又像觉得烫手了一般放开:“白安,你能否再陪余甘说会儿话?”
这还是余甘第一次主动要跟耿白安聊天,耿白安想了想也就同意了,左右现在时间还早,她回去也只能跟素棋大眼瞪大眼地,挺无聊的。
“好啊,你要聊什么?”
余甘抿着嘴,摇了摇头。从前有一搭没一搭地还能聊,突然有了个要聊天的目的,倒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耿白安想了想:“那我让素棋去喊宜年,咱们打牌?”
“好。”
于是耿白安让素棋去喊了纪宜年过来,在这个空档间正好医官来了,给余甘检查了一下身体说是已经没有大碍,耿白安就让他走了。
三个人就这么打牌打到了深夜,各自回去之前还一起吃了宵夜,一点都不像来秋猎的人,反而像是平时在后宫中一样。
耿白安回到自己的帐篷里脱掉了外衣和首饰之后钻进了被窝,素棋只是留了一盏微弱的灯便退了出去。这时,一道熟悉的黑影落到了耿白安的榻前,单腿跪地行礼:“白二见过皇后娘娘。”
“什么事?”耿白安翻了半个身子转过来看着白二,并没有起身。这几个月以来,耿白安觉得自己作为一个皇后最大的进步,就是可以在这些暗卫无声无息出现在自己身边的时候镇定自若。而且就算穿着同样的装束,同样蒙着面,她也能轻易分出白一二三六了。据说四五是双胞胎,所以暂时她还没有分清楚。
白二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的小布包,长且细,耿白安乍一看以为里面包了几根筷子。
“这是?”
白二打开了布包,露出了里面的东西。只见那是一小把钢制筷子一样的东西,闪着银亮的金属光泽。它们每根的一侧都被弄成了尖头,像是放大版的钢针,看得耿白安有些瘆的慌。如果这些放在弩里发射的话,对准要害简直是一根带走一条命的节奏。